陆剑秋也看出了门道,一皱眉道:“咦!慕容大哥什么时候偷学了我陆家的“飞天雪剑’?”
慕容海涛闻言停足,道:“陆小侠说什么?”
林雪儿嫣然一笑,道:“慕容公子不要听小侄乱说,只不过我们也练过这种剑法。”
慕容海涛俊面微红,笑道:“原来如此,那我岂不是班门弄斧了。”
林雪儿红唇莞尔,柔声道:“公子过谦了,论剑法精巧,我还比不上公子,应该向公子请教才对。”
慕容海涛笑道:“林姑娘过谦了。”
林雪儿道:“公子可知尊师姓名?”
慕容海涛摇头道:“不知道,家师从不向任何人透露姓名,她整天冷冰冰的,我学艺五年,从没见她笑过,江湖人都称她“冰山圣女’,可以说是名副其实,因为我师父她真的很美。”
林雪儿听他如此一说,猛地想起一个人来,喃喃地道:“难道是她……”
慕容海涛见她若有所思,忙问:“林姑娘在想什么?”
林雪儿道:“没什么,公子的师父可有丈夫?”
慕容海涛呆了一下,道:“以前有没有我不知晓,在我学艺这五年中,师父一直是独身,不知林姑娘为何会有此一问?”
林雪儿很不好意思的一笑,道:“也没什么了,随便问问。”
慕容海涛目睹她柔美的笑容,心中甚为欢喜,道:“那好,我们不聊这些了,林姑娘可肯演练几招剑法,让我开开眼界。”
林雪儿惭愧的一笑,道:“其实是我的功力有点不能自控,我都不敢抓剑了,既然公子一再要求,我也只好献丑了,不过你们得躲远一点才行。”
慕容海涛笑道:“好,我们退后。”转身招呼陆剑秋与慕容夕雅走开几丈远。
林雪儿缓缓拔出长剑,又走开几步,足尖一弹纵上半空,只见一道银光随着她一只纤柔的手臂递出,她婀娜的身子如一只闹空的彩凤在半空中飘摇,伴着唰唰的剑萧声刺出满天剑影,似飘飘白雪漫天飘零,又似闪闪银星争辉相映。人美剑美,美妙绝伦。
慕容海涛看得直目瞪眼,真正是垂涎三尺。
陆剑秋看着空中的姑姑,自豪的道:“看见没,这就是我家的“芙蓉剑法’,好不好啊!”
慕容海涛毫不理会,依旧含笑看着空中的林雪儿,如痴如醉。
慕容夕雅道:“姑姑好厉害呀!能飞那么高,剑秋哥哥,你能飞那么高吗?”
陆剑秋道:“现在还不能,将来我一定会赶上姑姑的。”
慕容夕雅嘻嘻一笑道:“你又再吹牛了,小心被牛踢到。”
陆剑秋不服气的哼了声,道:“那就走着瞧好了。”
三人光顾注视林雪儿练剑,谁也没发现,林雪儿足下的树正在纷纷落叶。当她一套剑法练罢,飘身落地时,陆剑秋突然一嗓子“姑姑太棒了。”
刹那间,“噼噼咔咔”林雪儿立身处周围的大树枝杈相继摔落下来,只剩下几十根光秃秃的树干。堆成小山的树枝,遮掩了林雪儿的身形。
慕容海涛大吃一惊,误以为林雪儿被埋在树枝下,急喊道:“林姑娘你没事吧?”
“姑姑你在哪里?”陆剑秋也急喊道。
林雪儿惊魂未定,听到呼唤,纵身几丈高飞出树枝圈外。
慕容海涛一脸艳羡的表情,笑道:“太不可思议了,这些树枝一定是被姑娘的剑气斩下来的。还好我们离得远,不然恐怕会被大卸八块了。姑娘的功力果真是高深莫测,在下佩服佩服!”
林雪儿笑了笑道:“公子过讲了……”
“啊……”一声惊恐的惨叫传自山庄中。震颤了每个人的心神。
“庄里出事了。”林雪儿急道一句,身形一闪再三人眼前消失。
慕容海涛顾不上多想,随后追去。
慕容夕雅不会武功年纪又小,抱住陆剑秋的手臂,颤抖着道:“剑秋哥哥是谁在叫啊?”
陆剑秋也吃了一惊,但他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,反拉住她的手,道:“快回山庄,一定是又来坏人了。”
慕容夕雅吓的小脸变色,随着他跌跌撞撞地跑出树林。远远地见庄门虚掩着,二人气喘吁吁地跑到门前,推开一扇门便往院中跑。足下突地绊到什么东西,“扑通扑通”相继摔倒在地,摔得双手好疼,回头见地上却是躺着一人,一动不动。
慕容夕雅吓的连忙后退。
陆剑秋闻到一股血腥味儿,进身看了一眼,惊道了句“死了。”掉头拉上慕容夕雅便往亮着灯光的客厅跑。一进门,二人不禁都惊叫出声。
厅中地上慕容卿及管家还有两个侍女都倒在血泊中。每人头顶和太阳穴上都被打入一枚星镖,只有少半露在外面。
慕容夕雅见父亲惨死,热泪直涌,却害怕不敢进前。陆剑秋虽然害怕,毕竟比她胆大些,见厅中没有活人,拉住慕容夕雅的手跑进秦贺与李曦茜的卧房。房中亮着灯,但是空无一人,两把宝剑都放在床头,秦贺的剑抽出一半,床边留下两滴鲜血。
陆剑秋又拉慕容夕雅奔出房门,找遍全庄没见到一个活人。林雪儿、慕容海涛、秦贺、李曦茜四人都不知去向。
陆剑秋急的也流出泪来,站在院井中大喊:“姑姑、师伯……”
慕容夕雅也跟着哭喊。
少时,林雪儿飘身落足院中,急道:“剑秋、夕雅,你们没事吧!”
两个孩子见她回来,受伤的心灵总算有了依托,慕容夕雅伏在她身上放声大哭。
陆剑秋抹了一把泪水,道:“姑姑,我们没事,是谁杀害了慕容伯伯?”
林雪儿拭去腮上的泪水,道:“我也没有看见,我回来时他们都已经死了。我胡乱追了一阵子,什么人也没赶上。”
陆剑秋道:“秦师伯和李师姑呢!”
林雪儿道:“他们一定是被人掳走了。”低头看了看慕容夕雅,为她理着乱发,道:“夕雅不要哭,别哭坏了身子。”
此时,厅中传出慕容海涛悲切的哭声。
林雪儿拉着两个孩子入厅。呆望了他一会儿。
林雪儿道:“慕容公子节哀顺变吧!你要保重身体,慕容山庄和夕雅妹子还要依靠你呢!”
她优美动听的语音一入其耳,立刻化解了他心中多半的忧伤。他止住哭声,抹去腮上的泪水,道:“谢林姑娘关心,姑娘可曾见到什么人?”
林雪儿摇头道:“没有,公子见到了吗?”
慕容海涛咬了咬牙,双目充满仇恨的火焰,盯着父亲头上的星镖,道:“我也没见到什么人,但是我认识这只镖,是彩龙帮的人干的,这群狗杂种实在可恨之极。”
林雪儿玉齿咬了咬红唇,道:“都怪我们太大意了,否则怎么会……”
慕容海涛看着她美丽的脸颊,叹了口气道:“都怪我一时性起,非要与姑娘比剑,才让贼子钻了空子,我真是该死,是我害死了父亲和两个弟弟。”
林雪儿道:“公子不要自责了,你又不知道贼人会来偷袭,怎么能怪你呢!我们一同动手把慕容伯伯和家里人都埋葬了吧!”
慕容海涛道:“姑娘不用动手,让我自己来好了。”蹲下身子抱起父亲的尸体,不禁又流下泪来……
县城西大街,有一家很出名的饭庄,门匾四个斗大的金字“一吃到死”分外醒目。此饭庄不知是因为名字特别,还是口味超凡。总之是客如流水,生意兴隆。
是吃午餐的时候了,两层楼厅内,多半座位已满。伙计们忙上忙下,满头大汗。店小二刚给一桌送上热茶,门外又进来十三人,为首一个紫衣女人,面目凶冷,手提长剑。随后两个黑衣壮汉架着一个白衣女道士,她面目清秀美丽,双目微闭着,头发散乱不堪。双手被反捆在身后。肋上一处伤口,鲜血湿了半面道袍。在她之后的两个汉子架着一个蓝衫男子,他肩上和肋下两处伤口,鲜血同样沁湿了衣衫。他的双手也牢牢地被捆在身后。如此对待两个受伤的人,乍一看是有点小题大做。但若是两个武林高手,也就不以为然了。
十三人分两桌坐下,紫衣女人分别点了被捆二人的穴道,这才放心入座。她看着蓝衫男子,不冷不热的一笑,道:“何苦呢!秦贺,你虽然是条汉子,但是你跑来跑去,还是没跑出我的手掌心。你看,你那如花似玉的娘子被你折磨成什么样子了,你一点都不心疼吗?如果你答应入我帮中,我马上就还你们自由,还能给你的娘子把眼睛治好。你何乐而不为呢!”
“师兄,你不要听她胡言乱语。”李曦茜切齿道:“我情愿做一辈子瞎子,绝不助纣为虐,你这个贼妇死了这条心吧!”
紫衣女人突地起身,“啪”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李曦茜粉嫩的脸颊上,立刻呈现一个红色的掌印。
“不要打她。”秦贺怒喊道:“有种的就打你秦大爷。”
紫衣女人阴颤颤地一笑,道:“怎么,你心疼了?这就好办多了,来呀!出来个手大的,给我好好地伺候她的漂亮脸蛋儿。”
十三个汉子呆立未动,仿佛未闻。
紫衣女人脸色怒变,道:“他娘的,都聋了,你出来给我打。”顺手指了一个汉子。
那汉子不敢违抗她的命令,起身走近李曦茜,看了看她,挥手打了她一个耳光,并没有发出声音,因为他发出的力道都被她美丽的容颜在途中卸掉了。说是打不如说是摸了一下更为贴切。
紫衣女人勃然大怒,骂道:“臭杂种,又不是你老婆,你他娘的心疼什么,给我用力打、打!”
那汉子双目看着李曦茜的美丽容颜,满脸怜惜的表情,他实在不忍自己粗糙的大手打在她细嫩的粉腮上。手掌挥起看似用了很大的力,却在中途停下,呆呆的望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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