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看向潇潇兄妹三人:“别听天赐胡说,我们和五香居关系挺好的,今儿来给天赐摆宴的也是他们。”
她将儿子往外推:“今儿个你可是东道主,少在这躲懒,给我招呼客人去!”
何如欢去小姐堆里社交了一番,回来便瞧见潇潇在沈夫人旁边,和她相谈甚欢,她能感觉到掌心被指甲掐痛——她以沈天赐表妹的身份挤开其他那些想和表姨套近乎的小妖精,可不是为了给这土里土气的丫头腾位置。
这村姑果然是个有野心的,知道想得到表哥的青睐,就须得先讨好表姨,但有她何如欢在,她会给那村姑这样的机会吗?
当着沈夫人的面,她不好发作,只能故作天真地问:“表姨也和这位姑娘认识?方才如欢才因为这位姑娘惹表哥生气,也不知表哥消气了没。”
沈夫人果然问:“天赐竟还生气了?怎么回事?”
何如欢叹口气,正待表演一段似是而非的诉苦,就听潇潇大咧咧道:“哦,也没什么,无非就是这位小姐将我当成丫鬟想让我去给她帮忙,沈天赐觉得她该道歉而已。”
何如欢偷偷看沈夫人不大高兴的脸色,在心底嘲笑这乡下丫头犯了两个错误:一是不该当着表姨的面直呼表哥名讳,二是告状前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,她可是沈家的表小姐,这村姑算什么?难不成还指望表姨替她说话?
她故意叹口气,委委屈屈道:“如欢只是正好看见她跟表哥亲近,就以为是表姨安排的丫鬟,想请她帮忙放一下纸鸢,哪知表哥如此在意……”
表姨最恨那些心思不正打表哥主意的人,她不信这村姑能落得好!
正得意地等着表姨发怒,却听见一声喜怒不明的:“那你道歉了吗?”
何如欢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,直到沈夫人点头还回不过来神,众目睽睽之下,哪怕沈夫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大,她也觉得颜面无光。
一个村姑,她凭什么!该不会表姨真看上她,打算让她给表哥当侍妾吧?
越想越委屈的何如欢气得想哭,但为了在表姨面前保住形象,还是只能咬牙行了一礼:“表姨说的是,是如欢鲁莽。”
潇潇头一回见这么没诚意的道歉,不过她也不在意,点个头表示收到,就继续和沈夫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。
沈夫人还惦记着上回吃的水晶冻,得知今天潇潇还给沈天赐带了新的好吃的,那臭儿子却没先拿来孝敬母亲,顿时坐不住,气呼呼要去找他算账。
这时丢了脸面的何如欢已经走出人群外,她问身前丫鬟:“你是说,那宁潇潇就是徐掌柜来信说要合作的农女?”
丫鬟屈膝称“是”:“前不久那卖酸笋的也是她。”
何如欢拿帕子擦了擦并没有汗的脸颊:“区区农户,也敢和我们家谈‘合作’?若非我们,她家还都在土里刨食儿,竟还有脸谈条件。”
何如欢眼底都是不屑:“幸亏这信到了姑母手上,不然若是让李表兄瞧见,又要善心大发接济这些个穷鬼。”
丫鬟怯生生抬头:“小姐的意思是……”
何如欢收起帕子:“将徐掌柜给我叫来。”
展开全部内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