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樱没想到肖雪与沙罗曾经竟有这样的一段经历,如果真如她所说,沙罗为了名利而毁婚,的确可恨。
“是我对不起你,但是你这样做,毁了我,也毁了你自己啊,雪儿,你太傻了。”沙罗心疼地说。
雪妃深情地凝望着沙罗,含泪道:“事到如今,我依然爱你,我只能说,今天发生的事情并非我情愿。但是,能成为你的女人,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,我死而无憾。”
“都什么时候了,你们还有心情在这里互诉衷肠,到底怎么回事?”墨樱追问道。
“今天一早,皇上命人到王府接我进宫,说有要事相商。进宫以后,我就被人带到了金龙殿,然后…………”沙罗没再往下说,不用说墨樱也能猜到怎么回事了。
“雪妃,你说。”墨樱道。
“皇上让我先招待王子殿下,他有事去去就来。这也不是第一次我代皇上招待他是,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,我克制不住我自己。”雪妃说完低下了头。
“这一定是有预谋的,你们明知道皇上只是暂时离开,很快就会回来,可是你们还敢这样,这太没道理了。”墨樱道。
“樱儿,你怎么还不明白,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。”沙罗惨笑。
墨樱大惊,云飞扬的反常,他的平静,这一点儿也不像他,难道真如沙罗所说,这是云飞扬早就预谋好的,可是,他已经是皇上了,沙罗早就不过问朝政了,他到底在担心什么,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沙罗呢?
“沙罗,能和你死在一起,我知足了。”雪妃跪在上向前挪动,抱住了沙罗的腿。
“我不会让你们死的,我去求皇上。”墨樱道。
一路上,墨樱因为跑得太快,在雪地里摔了好几跤,来到政务殿的时候,发现云飞扬竟然在练习书法,他这个时候还能有心情练字,墨樱看到了,非常生气。
“夫君,你到底想怎么样?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,对不对,沙罗是你的亲弟弟,他有什么错?雪妃又有什么错,她是无辜的。”墨樱生气地走到桌前,一把夺过云飞扬手中的笔。
“樱儿,他们俩都得死,我也是逼不得已。”云飞扬抬起头,望着墨樱。
“逼不得已,逼不得已,到底是谁在逼你,你逼不得已就要杀了沙罗和肖雪吗?肖诚瑞只有肖雪一个女儿,你不能这么残忍,夫君,我求求你,想个别的方法,不要杀他们好不好,求你了。”墨樱跪在了书桌前。
她忘不了在她危难的时候,沙罗怎么帮她,她也不会忘记,肖诚瑞在朝堂上为她求情,她怎忍心眼睁睁看着云飞扬杀了肖雪。
“樱儿,事到如今,我也不想再隐瞒了,王靖手上有先皇遗召,遗召上写着如果我不得民心,昏庸无道,他们就可以拿着遗召废了我,我不能让到手的江山拱手相让。”云飞扬终于将遗召的事情说了出来。
“夫君,皇权比亲情更重要吗?我们回云来轩,我们在小河边过平静的日子不是很好吗?如果沙罗果真想要皇位,他也不会称病不上朝了,他不想跟你争,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他?再说了,这些年,你勤政爱民,国泰民安,遗召就算拿出来,也没有用。”墨樱安慰道。
“樱儿,只要遗召在这世上一天,我就永远不得安宁。”云飞扬握着墨樱的双肩大声说道。
“那就让狠心地让沙罗消失吗?不行,我不同意,如果你要杀他们,我也不活了,我跟他们一起死。”墨樱激动地吼叫。
云飞扬紧紧地将墨樱搂进怀里,道:“樱儿,不要逼我,我会把卡尔当成自己的孩子好好照顾的,你把这两杯毒酒给他们端过去吧。”
墨樱这才注意到旁边的矮几上的一个托盘里摆着两杯毒酒,原来云飞扬一早就猜到她会来求情,他早就将毒酒备好了。
“夫君,你不能这么做,沙罗他真的没有夺位之心,只要他不想,就算臣相把遗召拿出来也没有用,不是吗?”墨樱试图说服云飞扬放过沙罗。
“你怎么知道他不想,如果他拥有至高无尚的皇权,你又怎知他不会杀我,将你从我的身边夺走?”云飞扬质问道。
墨樱回答不上来了,她不知道,她凭着自己对沙罗的认识,觉得他不会那么做,可是男人对皇权的渴望是惊人的。一向重孝重情的云飞扬为了握紧手中的皇权,连自己唯一的亲弟弟都要杀,她又怎么知道沙罗会如何?
“樱儿,去吧,让沙罗安心上路,我会照顾好卡尔,将卡尔视为自己亲生的儿子看待。”云飞扬痛苦地别过头去,与沙罗走到这一步,也是逼不得已。
云飞扬与沙罗,有兄弟之情,还有师徒之情,如果他们只是师徒,或者他们的父皇没有留下这份遗召,他们俩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。
墨樱看着托盘里的两杯毒酒,云飞扬居然让她给沙罗和雪妃送去,她怎么下的了手。
“贵妃娘娘,请吧。”太监端起托盘催促道。
墨樱感觉自己的腿像是灌了铅一样,每一步都走的那么艰难。
自沙罗被叫进宫以后,王若云的眼皮就一直跳,最近沙罗经常进宫,可是只有今天,她这么的坐立不安。
“王妃,不好了,不好了,王子殿下出事了。”管家急忙进来禀报道。
“怎么了,殿下出什么事了?”王若云紧张地问。
“贵妃娘娘派人来说,因为遗召的事,皇上要杀殿下,为今之计,只能将遗召交给皇上,才能救王子殿下一命。让王妃赶紧想办法,贵妃娘娘会想办法拖延时间。”管家急忙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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