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玉娟看了看他,道:“没醒,这些日子,她哭过没有?”
段黑虎坐在她对面,看着她,道:“没大哭过,她很乖的,对了,忘了告诉你,许老伯认我为义子了。他说就让我们住这了,不让我们走了。”
司马玉娟看了看他高兴的样子,抿了抿朱唇,道:“好啊!老伯孤身一人,你留下来帮他收一收帐,到也不错。”
段黑虎一听,忙问道:“我留下,那,你去哪里呀?”
司马玉娟长叹一声,道:“我一直有个愿望,就是四下看看风景,然后找个好地方,修建房舍,在武林自成一派,千古留名。你好好留在这吧,将来许家的家业都是你的。明天我出去请个媒婆,给你娶个媳妇,等你成了婚我就走。”
段黑虎脸色大变,急道:“不,我不会一个人留下的,娟妹去哪里,我就去哪里,我也决不会娶别的女人的。”
司马玉娟闻听此言,心中感动,但她脸上没有丝毫怜惜之情,正色道:“别傻了,我虽然没与陆啸天在一起,但是我永远是陆家的人,你依恋我也没有用的,我已经知道你姓段,是“逍遥玉客’段冲老前辈的侄子,段老前辈一世救人无数,我不希望段家绝后。”
段黑虎对自己姓什么并不在乎,微一叹息,道:“我不敢奢望与娟妹成亲,我只希望每天能见到你,至于我段家有没有后代,我都不在乎。”
司马玉娟心中一阵酸感,玉齿咬了咬朱唇,道:“记得以前你曾说过,永远都听我的话,难道你说过的话不算数了吗?”
段黑虎闻言低下了头,道:“我是说过,可是……”
“不要说了,”司马玉娟抢道:“就这么决定了,明天我就去请媒婆,以许家这样大的家业,娶个媳妇是很容易的。”
段黑虎一向对她恭恭敬敬,言听计从,哪还敢再说什么。默默地应许了。
次日,早餐时,司马玉娟把她的想法说给许银锋,老人家也很赞成。饭后,司马玉娟信步出门,要亲自去找拐棒胡同有名的王媒婆。走在街上,忽听前方一阵吵闹,还有女人的哭叫声。心感好奇,进前观看。却是一家馒头铺的老板在殴打一个衣衫褴褛的青年妇人,她刚到近前只听那乞丐妇人一声惨叫,腹部被那凶狠的馒头铺老板一脚跺中,那妇人痛的呻吟不止。
司马玉娟忙扒开围观的百姓,急问道:“怎么回事?”
馒头铺老板凶冷地道:“这个脏女人竟敢偷老子的馒头,真他娘的找死。”
司马玉娟看了一眼地上被咬了一口的馒头,扶起那妇人,怒道:“她不过拿了你一个馒头,你下手也为免太狠毒了吧!”
“臭丫头,你管什么闲事,”馒头铺老板怒骂道:“老子不打死她就算便宜她了。”
司马玉娟胸中大怒,冷冷地道:“死猪头,姑奶奶今天不教训你,你就不知道什么叫天理人性。”语毕,抬手弹出一指,一缕劲风“噗”地击中他的腹部,他不禁一声大叫,双手抱腹滚在地上连声呼痛。
司马玉娟不理不睬,走近那妇人,单掌运功在她的腹部做轻柔式,只见她的手掌逐渐变红,一团红光将妇人的腹部包围,片刻后,她收功抬掌。那妇人不再腹痛,起身道:“真神奇,被夫人柔几下就一点也不疼了,谢谢夫人。”
司马玉娟点了一下头,道:“你不疼,该他疼了。”
“哼!”
司马玉娟听到这莫名的一声向那妇人看去,只见那妇人冷冷地盯着呻吟不止的馒头店老板,紧接着又“咯咯”而笑。
司马玉娟紧皱眉头的看着她,她似乎觉察到自己的失态,忙道:“恩人,你别见怪,我是在想像他这种人就应得到这样的报应,免得以后在践踏其他人!”刚一说完,又嘤嘤的哭了起来。
司马玉娟看了看她道:“大嫂你也不必哭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!”
那馒头店的老板的眼睛一直就盯着司马玉娟,此时见她的表情稍有缓和,立刻嚎叫着爬向司马玉娟哀求道:“姑奶奶,我知错了,知错了,您就高抬贵手救救我吧,我以后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司马玉娟低头看着他那狼狈相,心想自己也不过只是想教训他一下而已,语音生冷地道:“我就给你一次机会,以后我再见到你以强欺弱,哼,我不说,你也应该知道有什么样的后果!”
“姑奶奶,我知道,我知道,我发誓,决不会再有第二次,哎吆吆,哎吆吆,……可疼死我了,求求你,我的姑奶奶,你快救救我吧……哎吆……”
司马玉娟道了声“起来。”伸足一踢他膝盖,将他踢得站起,伸手扯他进前,以同样的手法敏捷地为他医好腹痛,馒头店老板眯着眼沉迷在那种奇妙的感觉中。
司马玉娟一见他那副德性,立刻火了,一把扯住他的衣领子,挥臂将他扔上半空。头朝下猛地摔下来,吓地他大喊大叫,四肢乱刨。眼见即将摔于地面,忽觉身体被一种绵软地暗力浮起,使他悠悠地落下,“扑通”四仰八叉摔在地上。
司马玉娟瞄了他一眼,微笑着走近那妇人,道:“大嫂,随我走吧!去我家洗换一下衣服。”
那妇人感激地道:“姑娘真是个好人,真是太谢谢你了……”
司马玉娟柔美地一笑,携她飘飞回许府,引她走进一间客房,叫仆人找来一套许秀芳的旧衣裙,让她洗换上。
司马玉娟见她梳洗完毕,倒也有几分姿色。微笑道:“大嫂你叫什么名字?不是本地人吧!”
那妇人道:“我叫王玉莲,是从长安逃难过来的。”
司马玉娟道:“你家中可还有什么人?”
王玉莲面现忧苦,长叹一声,道:“什么人也没有了,我夫君是个卖杂货的,上半年被强盗打死了,我五岁的儿子也被强盗摔死了……”说到此不禁痛哭流涕。
司马玉娟听罢,觉得她很可怜,同情地道:“对不起,提起了你的伤心事。”
王玉莲抹着泪,道:“没什么,不知姑娘怎么称呼?”
司马玉娟微笑道:“我名叫司马玉娟,大嫂今后有何打算?”
王玉莲苦着脸道:“我只是想找点事做,混口饭吃,别的还能有什么打算?”
司马玉娟道:“给人做工是很苦的,大嫂这么年轻,眼前就有一条富贵之路,不知大嫂愿不愿意走?”
王玉莲很不相信的看着她,苦笑道:“姑娘不要开玩笑了,我哪敢想什么富贵,只要能吃饱穿暖就行了。”
司马玉娟笑道:“我是说真的,我们许老爷家财万贯,近日正打算给义子段黑虎娶妻,我看你就满能配得上他,不知大嫂意下如何?”
王玉莲面色微喜,道:“姑娘不要逗我了,人家大少爷怎么会看上我?”
司马玉娟见她有点意思,微笑道:“我说的是真的,黑虎是我兄长,我说行就行,你考虑一下吧!”
王玉莲道:“我能不能先见见大少爷?”
司马玉娟道:“当然可以,我马上带你去看他。”
王玉莲没有丝毫扭捏之态,点头应了声,二人相继出门。
段黑虎抱着女儿正在门口瞭望,见司马玉娟同一个妇人回来,他笑着对小紫萱道:“看,你娘回来了?”
小紫萱看着母亲摇摆着一双小手,咯咯地笑着。
司马玉娟对王玉莲低声道:“他就是我兄长。”说完进前含笑接过小女儿。
王玉莲一见段黑虎,不禁心中一寒,暗自叫苦。段黑虎看也没看她一眼,冲司马玉娟笑道:“娟妹,外面出了什么事?”
司马玉娟道:“没什么事,虎哥,我给你介绍一下,这位是王大嫂。”
段黑虎含笑嗯了声,二人相互见礼。
司马玉娟看了看二人,道:“你们聊聊吧!我去找老伯说点事。”说完,不待二人同意,抱着女儿走向前院。
“娟妹、娟妹……”段黑虎连喊数声,她头也没回一下。
段黑虎无奈,不好意思地看了看王玉莲,嘿嘿笑了声,道:“娟妹竟胡闹呢!我是个粗人,能陪大嫂聊什么。”
王玉莲见他害羞的样子,心感好笑,抬手掩唇笑道:“段少爷你今年贵庚?”
段黑虎笑了笑道:“说真的,我也不知道自己今年多少岁了,因为一年前我还是一个痴傻之人,说来让大嫂见笑来了。”
王玉莲开始见他一副凶猛地样子,心中很怕,现在听他如此一说,知道他是个老实人。心中开始喜欢他的高大威猛。含笑道:“听少爷这么说,你以前没娶过妻子?”
段黑虎叹了口气,道:“我虽然没娶她为妻,但她已经为我生了女儿,在我心中,她就是我的妻子,除了她,我不会再喜欢任何女人的。”
“她是谁?为什么给你生了孩子,却不嫁给你?”王玉莲纳闷地问道。
段黑虎道:“她是谁你不必知道,我想娟妹介绍你给我认识,不是没有原因吧!”
王玉莲一听此言,有些不好意思回答,吞吐地道:“娟姑娘她是……是……”
段黑虎抢道:“你不要说了,我知道她的心思,我已说过,除了她,我不会在喜欢任何女人的,你走吧!”
王玉莲面色一红,咬了咬下唇,道:“段少爷,你有所不知,我是……”
“我不管你是什么,总之我不会娶你的,你马上走吧!”段黑虎毫不留情的道。
王玉莲面色更红,双目含泪,转身欲走。
司马玉娟怀中抱着小紫萱,突地停身在二人面前,道:“虎哥,你在说什么?王大嫂在世上已无依无靠,你让她去哪里?你们俩的婚事已经定下,明日就成亲,由不得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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