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啸天含笑回身道:“可以,那你称我什么?”
她干脆的道:“你想让我称你什么?”
这一问,倒让陆啸天不知如何回答才好,不禁呆在当场。
欧阳玉婷冷冷地瞥了他一眼,道:“看你那副德行,你是想让我嫁给你了?可以,但我得看看你的武功配不配娶我。”语毕坐起。
陆啸天没想到她如此大方,有点不相信是真的,很不自然地笑了笑,道:“在下的武功姑娘的确没见过,恐怕姑娘会为所言后悔的。”
欧阳玉婷毫不犹豫地道:“本姑娘长这么大,不知什么叫后悔,你有什么能耐尽管使出来好了。”
陆啸天笑道:“那好极了,在下娶定你了,现在我能让你主动投进我怀里来,你信不信?”
欧阳玉婷不耐烦地道:“真是无聊,谁相信你的鬼话。”
陆啸天微笑道:“不相信,那请姑娘坐好。”说罢,双手伸出遥遥向她一抓,一股强大地吸引力使她整个身体连同棉被,“呼’地一下子,投入他的怀抱中。
她不禁大吃一惊,双眸呆呆地望着他。
陆啸天与她对望片刻,情不自禁地低头吻向她的红唇。她突地抬手一把抓下他的脸谱。
陆啸天吃了一惊,连忙抬起头。
欧阳玉婷看着他英俊的面孔,心中十分欢喜,但脸上表情没有丝毫改变,冷冷地道:“你的脸见不得人呀!干吗贴上一层假皮?”
陆啸天笑道:“我仇家众多,怕被人追杀,只好换一张面孔了。”
欧阳玉婷白了他一眼,道:“当今武林有谁能杀得了你,一定是欠了不少地情债,怕人家找到你吧?”说到此,她突然出手“噗噗’两指,点中他的麻穴,挺身落足于地,将棉被围在周身。
陆啸天内功雄厚,以她的浅薄功力,如何能制他穴道。他作出一副被点穴的样子,道:“姑娘这是何意?”
欧阳玉婷冷冷地哼了声,道:“我当你有多了不起呢!原来也不过如此,色胆包天竟敢轻薄本姑娘,真是该死!”语毕,转身将棉被扔在**,顺手抓起长剑,回身向他前胸便刺。
陆啸天运功护体,不躲不闪任她刺来。
欧阳玉婷也并非真的要杀他,有意试他武功而已,见他不躲闪,以为他真的被制住了穴道,心中有气,想给他点教训。剑尖急移,刺向他右臂。
陆啸天见她如此,心中喜欢,右臂一抬,使她长剑刺空,暗发一股引力将她吸入怀中,揽臂抱住她的娇躯。笑道:“为什么舍不得杀我?是不是爱上我了?”
欧阳玉婷见他没被点穴,心中欢喜,冷冷地道:“你别自做多情了,我是怕弄脏了我的屋子,放手!”使尽全力想挣脱他,他却抱得更紧了,与他面对面,使她感到呼吸艰难,芳心乱跳。双颊红晕飘忽,急道:“你想干什么?快放手!”
陆啸天道:“你说过要嫁给我的,现在反悔了不成?”
“笑话,我为什么要反悔?放手,我们马上去见我姑父姑母,明日就成婚,你今晚就教我武功。”
陆啸天笑了笑,道:“好,都依你。”松开双臂。
欧阳玉婷低头见他怀中露出一把匕首柄,伸手拿出道:“我的东西怎么在你这里?”
陆啸天喜道:“这把匕首是你的,这么说那日在荥阳客栈是你送信救的我们了?”
欧阳玉婷疑惑地道:“你就是金箫大侠?”
陆啸天笑道:“不错,看来你早就爱上我了,又在此巧逢,真是有缘啊!”
欧阳玉婷道:“我不想与你废话,匕首我收回了。”转身穿衣登靴,梳理一番,带陆啸天直入前庭。向姑父姑母说明心意,扯陆啸天出庄爬到小山顶,逼他教她一整夜的剑法,他不教,她就坐在山顶不回庄。
陆啸天无奈只好依她,一直到红日东升,二人才归庄。早餐后,她又拉他出庄继续教,将一套“飞天雪剑”全部学下才罢休。
晚上,王有财给他们主持婚礼,拜了天地,入了洞房。
陆啸天往**一躺,松了口气,道:“娶你这么个娘子,我一定少活十年,早晚被你累死。”
欧阳玉婷身着凤冠霞披,坐在桌旁,面目依旧冷若冰霜。侧头看了他一眼,冷冷地道:“这杯酒你是不想喝了?”
陆啸天忙起身道:“想喝,娶你这么不容易,岂能不白头偕老。走到桌旁在她身边坐下,端起酒杯道:“来,愿我们白头偕老……”
欧阳玉婷接道:“各奔东西。”举杯干下。
陆啸天忙道:“不是这句,是永结同心。”
“我喜欢这句。”她冷冷地道。
陆啸天笑道:“好好好,就依你,各奔东西。”举杯饮尽。放下酒杯看着她冰冷的脸颊,含笑道:“我猜你爹娘一定是在大雪山相爱的,你娘又是在冰窖里生的你,于是就有了你这位冰雪佳人,是不是?”
欧阳玉婷轻咬了一下红唇,道:“那你爹娘一定是在妓院相爱的,又是在妓女窝生的你,于是就有了你这位浪**公子,是不是?”
陆啸天不禁放声大笑,有意想逗她笑一笑,身体向后一仰,“扑通”一声,仰面朝天连同凳子摔在地上。
欧阳玉婷却看也不看他,冷冷地道:“干吗用那么大力,别摔坏了我的凳子。”
陆啸天见她没笑,心想:“白摔了一跤。”起身坐好。
欧阳玉婷道:“你教我掌法吧?”
陆啸天一皱眉,道:“不行,今晚还有重要的事要做呢!”伸臂将她楼进怀里,低头一阵狂吻。
她双目微闭,少时突然睁开,推开他道:“你亲的我好恶心,你为什么喜欢这样?”
陆啸天一听泄了气,放开她,凄苦地一笑,道:“你是不是还不成熟,今年几岁了?”
“十三岁,你大我很多吗?”欧阳玉婷干脆地道。
陆啸天半信半疑,脸色微变,道:“你年纪这么小,为何要与我成婚?”
欧阳玉婷毫不犹豫地道:“这还不简单,我当然是为了学你的武功了,你还教我吗?”
陆啸天看着她,道:“武功我还是要教你的,不过,你现在最缺少的不是武功,是女人味儿,你应该学会温柔、学会笑。”
欧阳玉婷道:“那你送我去妓院好了,那里整天都有人笑,到处都是温柔。”
陆啸天看着她深沉忧郁的眼神,道:“你根本不是十三岁,你表面上冰冷,证明你内心有着难以言尽地痛苦,现在,我们是夫妻了,你应该说出来,让我帮你解决,不应该再藏在心里。”
欧阳玉婷目光惜怜,几乎欲泪。避开他灵利的眼神,道:“随你怎么想,反正我就是我。”
陆啸天叹了口气,道:“你不想说出来,我也没办法,明天我就去大漠了,你用心在家里练剑,等我回来再教你掌法,“飞天雪剑’是上乘武学,不可急于求成,避免走火入魔。”
欧阳玉婷道:“谢谢关心,我想睡了。”起身走到床前,坐在**脱去新婚鞋和佳衣,穿著一身粉红的睡衣躺在床里边,盖上龙凤喜字被微微闭双目。
陆啸天见她给他留了半边床,心里不禁甜滋滋地,连忙脱去外衣和靴子,上床钻进被窝里,挨着她软绵绵热乎乎的身体,不禁春情一**,看着她红红的小嘴儿,真想亲她,可回想起她刚才说的话,又泄了气,老老实实地躺在她身边。
欧阳玉婷像木雕一样,一动不动,呼吸均匀,形同熟睡。
陆啸天欣赏着她俏丽而冰冷地脸颊,不知不觉地入了梦乡。他梦见她笑了,笑的很开心,还主动吻了他,二人牵手欢笑着在田野上奔跑……
早晨,陆啸天大梦醒来,见欧阳玉婷呆呆地坐在桌旁,不知何时起床的。他揉了揉眼睛,真希望梦中的情景是真的。
早餐后,王有财一家人送陆啸天出庄,各自说了些离别语。
欧阳玉婷最后一个进前,双眸温情地望着他,意味深长地道:“我等你……”
陆啸天心里很不是滋味,勉强笑道:“等我回来时,希望你能笑一笑,多保重吧!我走了!”狠心将目光由她俏丽的脸颊上移开,飞身上马奔上古道。
欧阳玉婷望着他的背影远逝,泪水湿润了双眸……
陆啸天经过近一个月的长途跋涉,到了大漠边缘。这日,日薄西山,暮色将临。古道两旁满目荒林崖谷,难寻村店。阵阵寒风吹过,直刺肌骨,滋味真个不好受。眼见天黑下来,空中无月,连星斗也见不到一颗。
他打马奔驰,又走了一段路,翻过一道山梁,猛然见得前方有一点亮光,他心中欢喜,马不停蹄,亮光俞来俞大。少时便行至近前,但见十几间茅舍,土墙围成院井,破旧裂缝地木板院门紧闭着,门旁高悬一盏气死风灯,灯侧一块竖匾,“大漠第一关客栈”。
陆啸天看罢,下马扣动门环。
少顷,有脚步临近,“吱嘎嘎”,板门闪开一道逢,一个店伙计探头看了看他,问:“客官你投宿吗”
陆啸天道:“是的,请开门。”
店伙计应了声把门打开。
陆啸天牵马入院,道:“店家把马喂好,在下明天还有远路。”
店伙计接过马缰,道:“客官您尽管放心吃睡,这些小的自会照办,里边请!”
陆啸天点了点头,手提金箫走入厅堂中。
厅六张桌子,全是空的,他在靠墙角一桌旁坐下,把包袱和宝剑放在桌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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