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三章;尘埃落定
太子和魏王事件连累到很多人,开国二十四功臣牵扯进去两个,更别提王辉等一杆位高权重大员。
王辉在魏王兵临城下那天,偷偷摸摸出了大殿。
唐云鹏紧随其后,看到王辉交给小厮纸条。让陆鸣派人一直跟着那名小厮,瞧瞧他们究竟意欲何为。
派去人看到小厮将纸条绑在信鸽腿上,等他离开。陆鸣派去人才将信鸽劫下来。
纸条传到陆鸣手中,没敢私自拆看,直接交到自己主子手上。
唐云鹏展开纸条,看到短短一句话,“明日城门被打开,欲将虎狼之师引入城,切要小心。”
男人嘴角勾起冷笑,没有这张纸条,也许计划落空,不过现在……
同陆鸣低语几句,让他找人模仿王辉字迹,告诉城外叛军,“明日辰时城门会打开,王辉领人在城内接应,里应外合攻下皇城。”
唐云鹏将陆鸣打发下去,转身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李世民。
唐太宗听后气恼不已,立即派人将王辉关押起来。
被牵连进“两王谋反”的官员或斩首,或收押流放。首要人物家眷幸免不了,男的发配,女的沦为官妓,或者被发卖到各地给大户人家当丫鬟。
“可怜”的陈玉同张婉宁自然不能例外,等待她们的无论是那条路,都会让养尊处优大小姐们受尽磨难。
唐云鹏去上早朝,初梅偷偷摸摸在练武厅打拳。
春风走进练武厅找主子,“世子妃,赵夫人求见。”
初梅皱皱眉,“把赵夫人带到正厅,一会儿便到。”
回房梳洗番,将汗湿衣衫换掉,闲庭信步走进客厅。
座在正厅心烦意乱赵氏,看到初梅进来,还没等姑娘落座,便迫不及待道;“帮帮忙,把你表妹救出来吧!玉儿还那么年轻,怎么可以当官妓,给人做婢女呢?她一辈子不能这么毁了啊!”
初梅同情的看着满脸憔悴赵氏,看来她日子过的并不好。想想也是,家中有个与她为敌的小蝶,唯一女儿又出了这等事情,可谓内忧外患。那样都能让她频临崩溃,何况现在两件事撞到了一块。
女子端起桌上茶碗轻押一口,不急不缓道;“王家所犯是叛国罪,哪有那么大本事?能让陈少夫人免罪责。”
赵氏听初梅如此说,急道;“怎么可以见死不救?那是你表妹啊!你……”
赵氏滔滔不绝地说着,叶儿从外面走进来,与初梅道;“世子妃,两个衙门官差带着张小姐求见。”
姑娘眉头轻挑,难道是心有灵犀?为什么和上回赏菊宴一般无二,都赶在今日前来?疑惑下,很快回神,吩咐道;“请张小姐和两位官员进来。”
叶儿出去,把三人带了进来。
两位官员走进厅里,给上首初梅见礼。
女子客气道;“两位差官请坐,不知今日到访有何贵干?”
两位官员不卑不亢谢过初梅赐座,有条不紊答道;“郧国公府是魏王谋反的首要帮凶,下官二人奉旨查抄郧国公府,不料郧国公府大小姐说;‘她为莒国公府侧妃,出嫁从夫,不属于郧国公府人。’下官特来查证。”
初梅暗暗冷哼,当初殿上目睹夫君答应婚事,不过在场人。那些个大员又都是老狐狸,没有观明发展,不会到处传讲,
张婉宁是为活命什么都不顾了。姑娘家竟能出口如此话?真真未达目的不择手段,开口话险些把张婉宁雷晕,“没有此事。”
张婉宁听到女子回答,顿时急了。这可是她最后机会,好不容易来到莒国公府,绝不能在回去,否则她绝不会有好下场。
任何自尊、骄傲、身份,在生死存亡之际,都变成空谈。扬起小脸,眼眶通红的道;“姐姐怎么可以这么说?婉宁和唐世子明明有婚约在先,怎么可以不认账?”
初梅淡定的注释着披头散发,在无往日光鲜艳丽,满面污秽的张婉宁,淡定道;“难道脑子不清醒吗?我家夫君什么时候和张小姐互换文书?那日下的聘礼?喜事定在何日?”
张婉宁张了半天口,也没说出话。唐云鹏确实没有到郧国公府下聘,定日子。只在大殿内口头上承认这件事,可殿上那么多人啊!
想到这儿,抖擞起精神,梗梗着脖子道;“唐世子亲口在大殿上承认这门婚事,皇上当时也在,姐姐不承认,就不怕圣上怪罪吗?”
初梅轻笑,“好啊!烦请张小姐去让皇上请赐婚,本世子妃在府里等候接旨。”
张婉宁如今何等身份?怎么可能进得了宫门?圣上必定厌烦之及她们郧国公府,能帮自己吗?
初梅不再理会怒目而视张婉宁,对一旁闲坐的两位官员道;“两位应该听明白了,张小姐和莒国公府没有半分瓜葛。”
两位观热闹官员识趣地点头,“是是,下官知道,打扰世子妃了,卑职告辞。”
初梅让叶儿送他们出去,安静一会儿的赵氏忽然出了声;“真是铁石心肠。”
初梅不慌不忙道;“不喜欢救了毒蛇,反被所咬。”
这个小贱人是在说她是毒蛇?要真是莽蛇,定现在把这个该死女人咬死,使她永世不得超生。
轻瞥眼赵氏,接着道;“难得赵夫人如此良善,不如让张小姐嫁给陈老爷?”口中陈老爷不是前几月那位,原本那位已经是老太爷。现在这位是赵氏夫君,陈家当家人陈启。
赵氏一呛,一个小蝶已经让她应届不下,再来个?说什么都不行。
没想好怎么游说小贱人,让这个她救自己的玉儿。送客人的叶儿返回,这次丫鬟脸上明显带着笑意,不比刚刚板着张小脸,“世子妃,安夫人来了。”
初梅冰冷面容和缓下来,从主位上站起身,“安婶来了,快情进来。”
叶儿出去把帘子挑起,安氏从外面走进来。
初梅亲热的拉着安氏手,没坐到原来主位上,陪着安氏在侧座。吩咐春风道;“上茶。”
春风很快把两盏茶端到初梅和安氏跟前,轻手轻脚把茶放到小几上。
初梅热情的道;“安婶尝尝,这是新进贡的雨前龙井,皇上前几日赏赐下来的,试试喜不喜欢?”
安氏轻抿了口茶水,赞扬道;“果然不错。”
初梅浅笑,“安婶喜欢,一会儿带些回去,也给乐乐尝尝。”
安氏知道初梅一番好意,也不推脱,点头收下。
询问安氏道;“安婶怎么这会儿过来了,是有什么事儿吗?”
安氏点头,“小松去年秋天订的婚事,转眼离婚期还剩不到两个月。准备的都差不多了,怕还缺什么,过来问问你。”
坐在对面赵氏不甘寂寞的道;“这位是那家夫人?这么大年纪,怎么连喜事都不知道怎样操办?初梅一个小孩子能懂些什么?”
赵氏几日一直窝着火,家里乱成一团,女儿又遭此大难。
公公与陈启整日为个女人争吵不休,婆婆和那儿小碟斗得你死我活。昨儿个元氏那个蠢货被小蝶陷害,要谋害她腹中孩子,老不死和陈启差点没把她赶出去,现在还被关在柴房呢!
陈启那个孬种,不但不帮忙想办法救玉儿,还警告自己,“不让管。”唯恐牵连到他。
她还要瞒着那个没用男人,为自己女儿四处奔走。最可恶便是那个陈香,当初大把大把从家里拿银钱,用到她时,却自身难保。一个个一点用都没有,害得自己低三下四来找小贱人。
让自己等了这么长时间不说,居然张口就回绝,凭什么?
进来个什么安夫人,小贱人却起身相应,和那个安夫人在旁有说有笑,把自己冷落在旁。端上了那么香的茶,自己来半天,别说茶,连水都没给一口。
赵氏仔细打量安氏半晌,只带个普通发钗,不浓艳妆容,衣衫款式料子都不是什么上层货。越看越气,把这几日积攒下火气都撒到安氏身上,开口就没好话。
如果安氏今天穿的不这么普通,打扮的像位贵夫人,赵氏也不敢这么和安氏说话。
初梅不悦地皱皱眉,赵氏怎么回事儿?她是来求人,还是来找茬?
安氏好声好气解释,“不太清楚皇家婚礼具体步骤,怕出差错,过来问问初梅。”
赵氏阴阳怪气道;“还皇家婚礼,皇室婚礼用懂吗?当是公主婆婆呢!太好笑了。”
不得不说,赵氏讲对了。安氏可不就要成为公主婆婆了吗?
初梅瞥眼嘲嘴边挂着讽笑容赵氏,朱唇轻启,“给赵夫人介绍下,这位是新科状元周松母亲。不知道赵夫人听说过没有,皇上大殿钦点状元,把最为疼爱晋阳小公主许配给了状元郎,婚期定在今年五月。”
赵氏呆呆的看着安氏,她怎么没想到,新科状元母亲,会打扮的如此普通。更不曾料到,状元郎母亲,竟然和这个小贱人如此熟悉。
初梅不理会一脸呆愣赵氏,这种人只有告诉她,别人比你高得多,才能老实。
接着和安氏道;“明天去看乐乐,帮着张罗张罗,最近有点儿忙,没有抽空过去。一会儿您把沈嬷嬷带过去,她是宫里出来老人,对这些事儿比我清楚。”
安氏点头,“把沈嬷嬷借我几天就可以,没空就不用过去了,莒国公府事儿够你忙的。”
初梅笑道;“沈嬷嬷要借,我也得过去看看。周松哥哥完婚,就要给乐乐办喜事了吧?”
安氏乐呵呵点头,“可不是吗?英国公世子三天两头来家里找乐乐,真是女大不中留。”安氏虽然嘴上抱怨着,脸上喜色却是掩饰不住。有什么能比看到自己儿女成家立业,更让一位做母亲的高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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