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紫萱笑道:“好好好,我去。”欢跳着入后院。
众人入厅落座。
司马玉娟道:“虎兄,其他弟子的功夫都练得怎么样了?”
段黑虎道:“她们都很用功,好与坏我可评价不了,得娟妹自己去看。”
司马玉娟嗯了声,道:“莲春、思梦,你们带两位师妹去更换一下衣服,顺便引见她们给众位师妹认识。”
郦、梅二女应了声,引柳、春二姐妹离去。
段紫萱亲手捧着一杯热茶入厅,送到母亲面前,道:“娘,请用茶。”
司马玉娟含笑接过,道:“几个月不见,萱儿变得懂事多了。”
段紫萱活泼的一笑,道:“这都是我爹的功劳啊!这几个月他费尽心思的教我如何孝顺娘,这杯中的祛暑茶,是爹爹特意从很远的一个岛上采回来的,自己一点也舍不得喝,专门留给娘喝的。”
司马玉娟心存感激,看了看段黑虎,道:“既然是祛暑茶,天热就拿出来大家喝吗!何必给我一个人留着呢!”
段黑虎心里明白女儿说的都是假话,可怕女儿挨骂又不敢揭穿她,很不自然地笑了笑,道:“其实……其实我……”
“哎呀!老爹嘴真笨。”段紫萱抢道:“还是女儿替你说吧!娘,这是我爹心疼你嘛!娘以后要是能像爹疼娘一样疼爹就好了。”
段黑虎忙道:“萱儿,你不要瞎说了,你知道什么?其实你娘对爹要比爹对你娘好一百倍,以后不许你乱说话,让你娘伤心。”
司马玉娟为他一生不娶感到有愧,闻此言不禁有些心酸,凄然的笑了笑,道:“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,其实我们今生注定是有缘无份,你也不用刻意去为我做些什么了,都这么多年了,不该改变的,永远都不会变的。”
段黑虎苦苦的一笑,道:“这些我明白,我也并不敢再奢望什么,对你好,只是我心里隐藏不住的感觉,没别的意思,我都这把年纪了,即使你回心转意,我也不会接受的,今生能与你一起生活这么多年,我已经再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,娟妹也不必为我感到不舒服,这样不值得。仔细回想起来,都是我的错,是我一时糊涂,害的你痛苦了十几年……”
“不要说了,不要再提过去的事情。”司马玉娟回想到往事,心里苦不堪言,转面道:“我们这样过日子不也很好吗!”
段黑虎道:“不,我今天想说,娟妹,其实你心里这么多年都放不下他,你应该去找他……”
“不要说了,我不想听。”司马玉娟起身道了一句,出门回房。
段紫萱听的稀里糊涂,忙问道:“爹,你们说些什么呀!我怎么听不明白,你让我娘去找谁啊!”
段黑虎叹了口气,道:“萱儿,你还小,很多事情都不明白,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一切了。”起身出门。
“嗳!爹,你别走啊!”段紫萱忙喊道:“你说明白了,我不就明白了吗?爹!”
段黑虎头也不回离去,段紫萱一个人坐在桌边,双手扶着下颌,喃喃的道:“他们两个神神秘秘的搞什么鬼啊!为什么我会不明白呢?我都十七岁了……”从怀中取出一个白玉坠看着接道:“死陆剑秋你逃不掉的,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你,挖你的心,喝你的血,你……你害得我好苦、好难过啊!呜……”掩唇悲涕。
子夜,明月如轮,清辉似水。夜风萧萧,海面上波涛翻涌,将月影撞击成千万块儿,随着波涛跳跃欢腾。岛上的紫雾已消退,树木经海风的撕扯,发出怪异的响声。山谷中半明半暗,此时显的十分清冷。
莲花宫中灯火尽熄,弟子院位于东北角小院。柳飘飘与春兰同睡一舍,此时还没有睡,摸着黑躺在**聊天儿。
柳飘飘道:“我真不明白,师父又年轻又漂亮,武功又居武林之首,她怎么会嫁给那个丑八怪呢!”
春兰道:“我也不懂,师父既然有了丈夫,为什么又跟陆大侠生了陆剑秋呢!难道是师父嫁给段伯伯后,觉得委屈,又与陆大侠私通的?”
柳飘飘道:“别乱讲了,师父可不是那种人,我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故事,从哪方面说,师父都不可能喜欢段伯伯的。”
春兰道:“我也这样认为,不管怎么样,师父的命都够苦的,我真替她感到惋惜啊!”
柳飘飘长叹一声道:“自古红颜多薄命,不如意之事十之,我们将来也许还不如师父呢!”
春兰闻此话不禁一阵心酸,想到自己才是最命苦的,从小无父无母,更没有任何亲人,连自己生自何时何地都不知道,如今又成为残花败柳之身,没有勇气去追求谁,此时此刻,她突然觉得世上任何一个人都比她命好,至少人家都有追求。她双目默默地湿润了,心中逐渐升起了仇恨,杀燕北魂报仇,是她唯一活下去的理由了。
柳飘飘听她不再言语,立刻猜到了她的心情,侧身看着她道:“春兰姐,你不要胡思乱想了,将来我们有福同享,有难同当,我不会丢下你的。”
春兰怕她伤心难过,忙放松一下心情,强作笑脸,道:“我没有胡思乱想啊!我们每天双出双入,一起练功,该多好啊!”
柳飘飘凄然一笑道:“你不要哄我开心了,我知道你心里很难过,是我害了你……”
春兰笑道:“你不要说这些了,现在我们终于无忧无虑了,应该静下心来好好练功,不要辜负师父对我们的期望才对。”
柳飘飘笑了笑道:“姐姐说的对,我们应该好好练功,将来也在江湖上闯出一些名堂,为莲花宫扬眉吐气。”
春兰笑道:“对,我们就应该这么想,这样才对的起师父对我们的栽培,好了,睡觉。”
柳飘飘含笑嗯了声,二人不再言语,苦寻旧梦。
次日,司马玉娟将柳、春姐妹俩叫到练功房。春兰喜笑颜开的道:“师父,是不是开始教我们“莲花绵掌神功’了?”
司马玉娟微微一笑,道:“今日还不行,你们历经长途跋涉,需要歇息几日方可,练上乘武学是急不得的。”
姐妹俩点头嗯了声。
司马玉娟接道:“飘飘,为师反复想过,恢复你的武功是很苦的,为师不想看你受苦,决定传你一成功力,助你练功。”
柳飘飘道:“这怎么可以?我不能要师父的功力,您还是让我恢复武功吧!再苦我也不怕,如今江湖上群魔乱舞,还需要师父去平定妖邪,救苦救难,弟子决不能让师傅损失了功力。”
司马玉娟嫣然一笑道:“傻丫头,你不怕苦,师父可是舍不得让你受苦,放心吧!为师的武功即使少了一成,对付那些妖邪小辈,还是绰绰有余的,再说了,这一成功力,为师想练回,只需一个月即可补圆,由你来练那可就难了,少说也得二十年,你想想看,怎样更省时?”
柳飘飘瞠目结舌,道:“这、这……”
春兰笑道:“既然如此,师妹就不要推辞了,师父是真心疼你,你可不能辜负她老人家对你的厚爱啊!”
柳飘飘心中无限感激,“扑通”跪在地上,道:“多谢师父。”
司马玉娟扶起她,笑道:“我们的师徒缘分早在二十一年前,就已经注定了,为师为你做这么点事情不算什么,只要你以后用心练功,将来能大有作为,为师就心感安慰了。”
柳飘飘欢笑道:“弟子明白,弟子谨记师训。”
司马玉娟含笑点了点头,道:“那好,春兰,你到门外守着,不许任何人打扰。”
春兰应了声出门,将房门关好。
司马玉娟一指墙壁下的石床,道:“飘飘,坐上去吧!”
柳飘飘依言走近盘膝坐在石**。
司马玉娟进前坐在她对面,道:“平伸出双掌。”柳飘飘依言伸掌。司马玉娟抬手与她掌心相对,道:“心情放松,气沉丹田,准备接纳。”说完闭目,运行内力,由双掌绵绵不绝的属入她的体内。柳飘飘忽觉一股暖流涌入体内,聚在丹田,全身甚为舒畅。随着时间的过度,她感到松软无力的丹田中,逐渐变得充实有力,连骨头都感觉硬朗了许多。
司马玉娟突道:“好了,封锁气门,行功顺息。”
师徒俩同时收掌,调息片刻。司马玉娟睁开双目,道:“飘飘,你觉得怎么样?”
柳飘飘笑道:“师父,我觉得全身充满了力量,舒服极了。”
司马玉娟点头道:“这就好,去叫你师姐进来吧!为师先教你们神功要诀。”
柳飘飘心中兴奋之极,应了声下床出门。
春兰急问道:“飘飘,师父传你功力了吗?”
柳飘飘含笑道:“已经传了,快进来背诵神功要诀。”
春兰点头含笑入门,将房门关好。
段黑虎与莲花宫百余名弟子,每天上午都到海边去打鱼,今日依旧。二十几条渔船,在近海上打捞。
段紫萱同父亲与几个师姐在一条船上,她并不帮忙,只是站在船头,指手画脚的叫喊。
众人正在忙碌,段紫萱突见北方的海面上有一条船驶来,她稍呆了一下,朗声道:“快看,有船来了。”
众人闻听直身眺望,见茫茫海面上,一艘飘着客字黄旗的中型帆船乘风破浪而来。
段紫萱道:“是客船,不知是什么人要来咱们莲花宫?”
段黑虎道:“来了便知道了,大家继续打鱼。”转身继续打捞。
少时,帆船来近缓缓降下白帆,慢慢靠近。一个水手汉子立足船头,朗声道:“众位侠女可是莲花宫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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