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无情左右扫了一眼,道:“拖入大牢。”
两个汉子应了声进前架起她,走出殿门。
柳无情道:“把春兰留下,你们都下去吧!”一伸手一股无形的气流扶住昏迷中的春兰,待众汉子离去,在她人中穴遥弹了一指。
春兰身体一抖醒来,跪在地上急道:“教主,你就饶过小姐吧!一切都是我做的,不关小姐的事。”
“傻丫头。”柳无情瞥了她一眼,道:“你这叫愚忠,忠于你的主人,要会用脑子,祈求别人是懦弱的行为,根本无济于事,要动脑子明白吗?你下去吧!”
春兰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,但她隐隐的感觉到,他像是在暗示着什么,道了声“奴婢告退。”沉思着走出大殿。
阴暗潮湿的牢房里,柳飘飘趴伏在地上,娇弱的身子微微颤抖着,昏昏沉沉中,闻得有人哭喊。她微微睁开双目,全身上下如同刺入了千万根针,疼的她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春兰站在铁门外,咣咣砸着铁门,道:“快给我开门,我进去看看小姐。”
守门的汉子道:“不行,教规规定,叛逆者不准任何人探望。”
春兰怒道:“混蛋,里面的是教主的亲生女儿,与别的教徒岂能一同论处,我看你是不想活了,小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教主随便一个理由都能治你于死地,快开门。”
守门的两汉子相互看了看,一个道:“那好吧!我开门,姑娘可不要说给别人。”
春兰道:“放心吧!我怎么会说出去,快开门。”
那汉子忙将铁门打开。
春兰疾步而入,将柳飘飘扶起,柳飘飘不禁疼的呻吟出声。望着她血淋淋的身体,春兰泪如雨下,哭道:“小姐你怎么样?”
柳飘飘有气无力地道:“没事的,我还死不了,姐姐还是快走吧!不要管我了。”
春兰搂住她的身子,挨着她的脸,低声道:“小姐,你一定要撑住,我想到办法救你出去了,千万要等我回来,明白吗?”
柳飘飘握住她的手,道:“好姐姐,你不要为我去冒险了,你现在的行动尽在我爹的监视之中,你不但救不了我,还会搭上自己的命的,我说过不想过逃亡的生活,姐姐不要白费力气了。”
春兰道:“小姐,你不要伤心欲绝,你爹还是心疼你的,他刚刚给过我提示,让我想办法救你,他不会阻止我的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柳飘飘挣扎着坐直了身子,道:“他会心疼我?还让你救我?”
春兰道:“是的,你不要激动,坚强的活下去,我很快就会回来的。”
柳飘飘闻听父亲心疼她,心中又有了生存下去的希望,点头道:“好吧!我相信姐姐,你千万要小心啊!”
春兰道:“放心吧!好好照顾自己,我走了。”
“嗯!”
春兰疾步走出牢门,铁门关闭。
柳飘飘瘫倒在冰冷的石地上,抖缩成一团。她尽力去回想过去快乐的往事,来激起自己活下去的希望。
洛阳南的苍茫古道上,一位白衣姑娘骑着一匹大红马飞驰狂奔。她一双秀目红肿的像桃一样,点点滴滴的清泪不断随着耳旁呼啸的劲风飘逝。大红马通身是汗,已经尽力再跑了。她还嫌慢,不停地挥鞭抽打。
日薄西山,白衣姑娘骑马走进一个小镇,换了一匹黑马,饭也顾不上吃一口,上马继续南奔。踏着苍茫的暮色、明月的清辉,又整整奔驰了一个晚上。
旭日东升,白衣姑娘催马走进一条幽谷,谷内晨雾弥漫,一派朦胧。谷中央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,河水清澈见底。河心一片片鲜艳的荷花,色彩怡人。
白衣姑娘面对谷中的美景,深深地吸了口气,疲倦的身子立刻轻松了许多。她跳下马背,放它在河边吃草,匆匆穿过竹林,面前是几十丈高的山崖,崖底部有一个两丈宽的山洞口,但被两扇大石门封死。
白衣姑娘走近石门,拾起一块石头,“砰砰砰”的用力砸着石门,高喊:“燕北魂前辈,我是春兰,快开门……”
她呼喊了好一阵,只听洞内一个阴颤颤的声音道:“哪来的臭妮子,敢砸我“紫面毒王’的门,是不是想死啊!”
春兰忙道:“燕前辈,我是幽灵圣教的春兰,找您有急事,求您快开门。”
燕北魂道:“你们订制的毒药,不是叫你们到九九重阳日才来取吗,你现在来干什么?”
春兰急道:“我找您有急事,此事当今天下只有您才能解决,你快开门啊!”
“听起来有点意思。”“轰隆隆”石门打开,走出一个白衣人,只见他满头白发披散肩背,一张黑紫色的刀条脸,白眉星目,鹰鼻方口,三缕白须飘于胸前,一副穷凶极恶的狂傲表情。打量着她,道:“说来听听是什么事?”
春兰道:“求前辈赐我一颗诈死药,救出我家小姐。”
燕北魂冷哼了声,道:“讨药,老夫的规矩你是知道的,一是千两白银、二是处子之身,你用什么来换?”
春兰低下头道:“银子我没有那么多,只能选择后者了。”
燕北魂抬手摸了摸她的粉腮,冷笑道:“模样还不错,不过你要想清楚了,老夫的魔功可不是一般的男人可比的,你有没有命回去,可是说不定的。”
春兰粉面绯红,毫不犹豫地道:“为了小姐,我什么都不怕。”
燕北魂冷笑一声,道:“好,你随我来。”前行进入山洞,春兰随进,石门关闭。
山洞是一条通道,走了十几丈远便到了另一端的出口,洞外是一片恐怖凄凉的景象,青草丛中到处是白骨,一颗颗骷髅头眼洞森森,白牙凄凄分外瘆人。树林边几间石屋,木门敞开着。四面是绝壁如削的山峰,围成一个二里方圆的死谷,山洞是唯一的入口。
春兰几个月前与柳飘飘来过一次,以万两白银向他买了一些毒药,银子先付,毒药还未取走。所以她对眼前的景象不以为然。
石室分三间,一间卧室,一间厨房,另一间全是药架子,竹篓瓷坛中尽是毒蛇、毒蝎、毒蜘蛛等毒物。
春兰随燕北魂走进卧室。
燕北魂打量着她道:“你真的想好了?”
春兰坚决的道:“为了小姐,我死而无憾。”语毕,解开裙带,脱尽衣衫,一具玉雕般的完美身体,呈现在他的面前。她双颊如火烧一般,微微闭上双目。
燕北魂双目在她的身体上游走了一周,冷笑着将她抱起扔在**,道:“是你要挑战老夫的魔功,可怪不得老夫了。”除衫便扑上去。
他修炼魔功,并不是为了而要女人,而是为了摧残女人为乐。近一个时辰的疯狂,尽管春兰使尽全身解数,还是奈何不了他。终于她失去了知觉,不知过了多久,她大喊一声“小姐”醒来,见自己躺在被窝里。燕北魂不知去向。她挣扎着起身,身体疲惫酸软,下身疼痛麻木,几乎坐不稳。
门外突然传来燕北魂的话语:“小丫头你胜了,你是第一个在老夫身下不死的女人,老夫很佩服你的意志,不要乱动,乖乖的歇息一会儿,老夫给你弄点吃的补补身子。”
听到他的话,春兰不知是该恨他还是该感激他,她真的没有力气下床,缓缓的躺下去,两行热泪流下双颊,喃喃地道:“小姐,我没有让你失望,你千万要撑住,春兰很快就会回去的……”
一个时辰过去了,她又从梦中醒来,感觉有了些力气,挣扎着起身将衣服穿好。
燕北魂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瓷坛子入门道:“你醒来的很及时,来,把这些东西都吃完,老夫保你很快恢复体力,这也算是老夫给你的奖赏了。”
春兰走到桌旁见瓷坛中全是一些蛇、虫、鼠、蚁、癞蛤蟆、蝎子等毒物,皱眉道:“前辈,你不会是拿我做实验吧!这东西能吃吗?”
燕北魂仰面一阵大笑,道:“我紫面毒王虽然狠毒,但是最重信义,你既然战胜了老夫,老夫就会遵守诺言,把诈死药给你,这顿天下第一的美餐是老夫专门为你配制的,你要是不相信老夫,可以不吃,但是我实话告诉你,你现在的体力没有命回去救人。你考虑一下吧!”出门离去。
春兰坐在桌旁,看着那一坛令她直作呕的东西,心里明白自己现在的体力根本走不了路。喃喃地道:“为了救小姐,我连命都豁出去了,吃这些虫蚁又算得了什么?吃!”,闭上眼睛,抓起筷子伸入坛中夹住一块,也不知道是什么,塞进嘴里便吞,本以为无比难吃的东西,却是人间没有的美味,忙又夹了一块仔细嚼了嚼,的确是无比的香甜。饥饿的腹中被勾起了贪欲,她什么也不怕了,睁开眼睛美美的饱餐了一顿,连汤也喝了个干净。放下筷子起身刚要出门,忽觉全身直发烧,一阵头晕,失去知觉。
待她再次醒来时,已是次日的清晨,猛地起身奔出房门,觉得全身充满了力气,一点虚弱的感觉都没有了。心中欢喜,大喊:“前辈,你在哪里?我的药呢!”跑进厨房没见到人,刚一出门,迎面碰上燕北魂。
“喊什么喊?”燕北魂阴沉着脸道。
春兰急道:“多谢前辈的补汤,您快给我诈死药,我急着回去救我家小姐呢!”
燕北魂道:“你这小妮子,老夫好真有点舍不得你呢!没办法你忙着救人,老夫只好忍痛割爱了,这诈死药给你,希望你以后能回来看看老夫。”挥手抛出一个小瓷瓶。
春兰连忙接住,道:“多谢了,春兰告辞。”疾奔出谷。
洛阳傍晚,客栈厅中灯火通明,有四五桌食客在高谈阔论,推杯换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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