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发婆婆与儿子、儿媳、孙子跪地道:“多谢两位大侠救命之恩。”
轩辕净怡忙进前扶起白发婆婆,道:“这怎么敢当,婆婆快起来,你们也起来。”
四人起身,白发婆婆笑道:“两位真是大好人啊!要不是你们杀掉那些恶人,我们一家四口性命难保啊!锁头啊!两位恩人口渴了,快给两位恩人切颗好西瓜解渴。”
那男青年应了声,忙将桌上有毒的西瓜扔落一旁,将桌上擦拭干净,从筐里搬起一颗大西瓜切成小块儿,笑道:“两位恩人快来吃吧!”
轩辕净怡含笑道:“好红的西瓜,那我们就不客气了。”进前拿起一块送到丈夫面前,道:“相公吃吧!这回没事了。”
李爱含笑接过,道:“谢谢!”低头啃食,道:“真的好甜。”
轩辕净怡也拿起一块,吃了一口赞道:“嗯!好甜,好鲜,这才是最美的味儿道,这西瓜很特别,为什么比城里卖的好吃呢?”
白发婆婆笑道:“这是刚从地里摘下来的,新鲜吗!城里卖的,是通过长途运输,摘下多日的,怎么会有新鲜的味道呢!”
轩辕净怡道:“婆婆说的有道理,我还是初次吃这么鲜的西瓜。”扔掉皮,又去拿。
夫妻俩饱吃一顿,擦干手。李爱道:“婆婆,你们还是尽快把那些尸体埋掉吧!免得招来麻烦。”
白发婆婆点头道:“谢恩人关心,锁头,你们赶紧去树林里挖坑,把他们都埋了。”
那儿子、媳妇、孙子应了声离去。
轩辕净怡道:“谢谢婆婆的西瓜美餐了,我们也该告辞了。”
白发婆婆道:“两位恩人慢走,一路小心。”
李爱道:“我们会小心的。”二人相继上马,并骑而驰。
长安城南二十里,有一座荒废已久的小村庄。三十几户人家,小院中都生满了尺余高的杂草,房屋多数因年久失修而倒塌。保留完整的也是窗破门裂,屋顶通风。整个小村一派残垣败瓦甚是荒凉。
村西头三间较完整的房舍中,刘玉峰、铁梅华、寒啸峰、慕容夕雅、寒云齐、寒玉江,六人或站或坐,聚于室中。各个愁眉苦脸,唉声叹气。六人沉默了一阵子,慕容夕雅努了努小嘴儿,看了看五人,道:“再有三天郭元帅的大军就来攻城了,你们想出什么办法没有?真是急死人了。”
寒玉江道:“你是最聪明的一个,你都没辙了,我们这些笨脑袋能想出什么办法?”
慕容夕雅不悦道:“死寒玉江,你少贫嘴了,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,真是讨厌!”
寒玉江还想与她对付两句,忽听门外一阵马蹄声。六人连忙隐身窥望。
只见村头大路上,十几个吐蕃兵打马疾奔而过。
“是吐蕃探子兵,太好了。”刘玉峰兴奋地道:“我们有法子入城了。”
铁梅华笑道:“什么法子,你快说。”
刘玉峰道:“很简单,我们马上出去埋伏好,劫杀这些探子兵,然后我们穿上他们的军服,就可以大大方方的进城了。”
“太妙了!”寒云齐拍手道:“还是咱们的刘大将军有办法。”
寒啸峰道:“办法不错,但我们一定要选个好地方埋伏,绝不能放过一个活口。”
慕容夕雅欢笑道:“真是老天助我们成功啊!这几天快憋闷死了,今天终于可以活动一下手脚了。”
刘玉峰道:“走,我们找个好位置埋伏起来。”
六人各自带好兵刃,相继出门,匆匆南奔了七八里路,来到一段土丘地带。
刘玉峰左右观望着,道:“此处是最好的劫杀之地,方圆几里没有树林,敌人不易逃走,夕雅你留在这里藏好,万一有漏网之鱼,由你来堵截,决不能手软。”
慕容夕雅点头道:“好,你们放心吧!”
寒啸峰进前看了看她,道:“小心点。”
慕容夕雅道:“我知道,你的伤还没有痊愈,应该小心的是你。”
寒啸峰微笑道:“放心吧!我的伤没事了,快藏起来吧!我们去前面了。”
五人匆忙前行里许,分左右隐身在土丘之后。
慕容夕雅躲在土丘后探头静等,两个时辰过去了,古道上仍不见一个人影。天已进晌午,碧空朗朗,无云无风,骄阳像个大火球一样,火辣辣的做着它的烧烤午餐。
她伏在土丘坡上,热的满头大汗,几乎透不过气来,坐起身子向古道上张望着,呢喃道:“这些该死的东西怎么还不回来?姑奶奶快被烤成肉干了,不行,我的想个办法,如此下去晒晕了可就误事了。”四下搜寻了一遭,也没找到什么可以遮阳的东西。她突然一笑道:“有了,反正这里就我一个人,把外衣脱下来遮阴岂不是很好。”忙放下长剑,解开裙带,将外衫裙脱下,双手撑在头上,立刻感觉凉爽了许多。只是胸前坚挺的双峰,原形毕露,令她不禁双颊绯红,下意识的左右看了看。起身坐下,又折腾了一个时辰,古道上还是不见一丝人影,虽有衫裙遮头,还是热的她头昏眼花,困倦的不得了,哈欠连连,终于还是不知不觉的伏在地上睡着了。
南方大路上扬起一片烟尘,十几个吐蕃兵催马疾奔而回。刘玉峰五人也早等的不耐烦了,闻得马蹄声,立刻来了精神,各自拔剑在手,待吐蕃兵来近,相继飞身左右攻出。
吐蕃兵没有丝毫防范,前面五人被一击致死,摔落于地。其后的众吐蕃兵拔刀反击。
“叮叮当当”一阵混战,又有五人死尸落马。余下六个吐蕃兵见势不妙,打马奔逃。
刘玉峰、铁梅华五人,各自拦住一个,恰好漏下一人。余下的少年吐蕃兵打马亡命奔逃。
慕容夕雅睡的正香,被马蹄声惊醒,猛地起身,道了声“来了”,一手提剑,一手拎着衣衫,迷迷糊糊的跑上土丘顶。正好那少年吐蕃兵骑马奔到近前。见路边突然冒出个赤臂丰胸的美姑娘,不禁一失神,坐下战马受惊突然向一边一躲,少年吐蕃兵一声惊叫摔下马来。
慕容夕雅顾不上穿衣服,飞身进前出剑便刺。少年吐蕃兵揉着屁股刚要爬起,见她一剑刺来,吓的他又坐在地上。
慕容夕雅双足着地,长剑一伸架在他的脖子上,道:“不许动。”
少年吐蕃兵吓的面色如土,哀求道:“姑娘,我们无冤无仇求你放过我吧!”
慕容夕雅冷冷地道:“想活命就告诉我,你们探听到了什么重要军情?”
少年吐蕃兵虽然身处生死关头,但他一双眼睛始终不愿离开她胸前的双峰,连声道:“我们什么也没有探到,什么也没有探到,姑娘就饶过吧!”
慕容夕雅见他直盯着自己胸前,心中恼怒,道了声“找死”“噗”一剑斩断其静脉,将其踢到在地,连忙穿好衣裙。将他的军服扒下,连同帽子、靴子都穿戴在自己身上。前后看了看,伸伸胳膊,踢踢腿,笑道:“该死的,这身披挂给我穿还满合适的嘛!”再配上弯刀,彻底变成了一个吐蕃小兵。
此时,刘玉峰、铁梅华与寒家三兄弟,身着吐蕃军服骑马并挎着多余的马奔回来。慕容夕雅笑脸迎上,道:“我们成功了,给我一匹马。”
铁梅华道:“来,骑这匹黑马吧!”伸手递上马缰。
慕容夕雅进前接过,跨上马背,道:“为什么抓这么多马?”
寒玉江道:“比死人还笨,当然是怕这些四条腿的家伙先跑回去了,到前面树林中,多余的就得解决掉,明白了吧!”
慕容夕雅努唇,冷哼了一声道:“死寒玉江,少在我面前装聪明了,我敢肯定,这不是你的主意。”
寒玉江张口结舌,无言以对。
寒啸峰与寒云齐将被慕容夕雅杀死的吐蕃少年的马一并捉了,道:“好了,你们两个别浪费时间了,我们走吧!”
刘玉峰道:“等一下,大家记住,到城门口时千万不要乱说话,我们和吐蕃兵的口音不同,以防被他们识破不开城门。”
众人点头嗯了声。刘玉峰道:“那好了,我们走。”六人催马前行,奔驰了四五里路,来到一片树林旁,将多余的马拴好,六人再次上马,顺大路直奔长安城。
夕阳压山,金辉斜射,苍穹一派金黄。城墙上彩旗飘飘,吐蕃兵成排而立,盔明甲亮,刀矛晃动,一派随时迎战的紧张场面。
刘玉峰、铁梅华与寒家三兄弟,身在几里外见到如此场面,心里不禁都有些紧张。有意打马疾奔,让守城门的吐蕃兵认为有紧急军情,好快些开城门。六人很快来到近前,城门果然大开,毫不费力的奔进城门。慕容夕雅走在最后,小姑娘一见顺利入城,不禁有点喜形于色,明眸瞥了一个吐蕃兵一眼。她这一媚眼儿,瞥的吐蕃兵一愣,自语道:“是女人?”随即脸色大变,喝道:“站住!”
慕容夕雅吃了一惊,顺口道了句“没空理你。”打马前奔追上刘玉峰五人。
那吐蕃兵立刻大喊:“有奸细,抓住他们。”
刘玉峰闻言脸色惊变,道:“快跑。”五人全力打马奔上大街。
千余名吐蕃兵并未准备战马,徒步追赶,很快被六人甩掉。
六人穿街过巷,躲进一条僻静的小巷,放马自行奔去。因连年战乱,城中居民大多数都逃难走了,房舍院落,十室九空。六人展开轻功绝技翻房过院,潜入一家大户人家的府院中。
寒云齐左右看了看,道:“这家会不会有人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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