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玉娟忙问:“秀芳妹妹,有那两个小子的消息吗?”
许秀芳吐了口怨气道:“官兵没有抓到他们,听说是被一位高人给救了,不知跑到哪里去了。”
司马玉娟道:“没被官兵抓住就好,他们两个也不小了,在江湖上也能照顾自己了,妹妹就不要为他们担心了。”
许秀芳道:“这下好了,六个孩子被我看管的只剩下一个了,姐妹们要是知道了,一定会生我的气的。”
司马玉娟微笑道:“你一个人哪里管的了这群孩子,由他们去吧!他们都是金箫大侠的儿女,总是要闯**江湖的,他们自己的路,就让他们自己去走吧!”
“唉!不让他们去走,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!不管他们了,明天我就回飞鹰山庄看看姐妹们回去没有,娟姐,你们呢!”
司马玉娟道:“我明天先回莲花宫一趟,把我的两个徒弟送回去,然后就去飞鹰山庄找你们,我们一起想办法去找啸天哥。”
许秀芳点头道:“这样也好,姐妹们再聚到一起就不要再分开了,一起想办法对付彩龙帮,救出大哥。”
司马玉娟点了点头,看着柳飘飘,道:“飘飘,给芳姨见礼。”
柳飘飘躬身施礼,道:“飘飘见过芳姨。”
许秀芳笑道:“免礼,这位就是娟姐在找的姑娘吧!”
司马玉娟道:“不错,总算了去一桩心愿。”
许秀芳道:“她真的很像婉儿姐姐,要是婉儿姐姐见到她,一定开心的不得了。”
柳飘飘此时对自己的身世已不在疑惑,含笑道:“我娘她在哪里?我真的好想见她。”
许秀芳道:“她也在江湖上奔走,具体在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,你们母女相见,恐怕还要等些时日,好好去莲花宫练功吧!你娘要是回了飞鹰山庄,我会告诉她你在莲花宫的。”
柳飘飘道:“谢谢芳姨。”
司马玉娟道:“好了,夜深了,明天还得赶路,就早些睡吧!春兰,你与师妹睡一间房。”
春兰嗯了声,道:“飘飘,跟我来吧!”二女携手出门,走进隔壁一间客房。春兰点燃桌上的蜡烛,道:“早些睡吧!你一定很累了吧!”
柳飘飘道:“我还不想睡,我们聊聊吧!”
春兰笑道:“好啊!很久不见了,我也有好多话要跟你说。”
姐妹俩对坐桌旁,柳飘飘道:“你说,师傅那么年轻,是陆剑秋的母亲吗?我总觉得不像。”
春兰道:“当然是了,师父武功天下第一,内功深厚,依旧保留着十岁时的容颜,其实她已经三十六岁了,我们将来要像师父一样该多好啊!”
柳飘飘嘟唇道:“姐姐也许能赶上师父,我就很难说了。”
春兰道:“你别担心,我落不下你的,师傅说你原来的功力能恢复,就一定没问题的。”
柳飘飘嫣然笑道:“我也相信师父,唉!我们总算是苦尽甘来了,做梦也没想到,武功天下第一的“玉笛仙子’会成为我们的师傅,我真的好开心啊!”
春兰笑道:“拜了师就这么开心,要是成为婆母,岂不是更开心吗?”
柳飘飘温馨的一笑道:“不管成为什么,反正我们两个都是一样的,你难道就不开心吗?”
春兰双颊红晕飘忽,含羞的一笑道:“飘飘,说心里话,你的心里真的心甘情愿与我共守一夫?就没有那么一点点酸酸的味儿道?”
柳飘飘摇头笑道:“没有,一点都没有,仿佛我与姐姐就是一个人,我的任何东西都想与姐姐共同拥有,莫非姐姐心里会发酸吗?”
春兰笑道:“我发什么酸啊!是你先喜欢那个臭小子的,不说了、不说了,被人听见羞死人了。告诉你一个好消息,你爹也变成你娘了。”
柳飘飘咯咯一笑道:“你说什么啊!我爹怎么会变成我娘呢?”
春兰道:“教主她练阴功已经彻底变成女人了,连声音也变了,她真的好漂亮迷人,今天我遇见她,她是在找你。”
柳飘飘道:“爹本来就是个怪人,变成女人倒也不奇怪,他真的在找我吗?”
春兰道:“当然了,她见到我第一句话就问你在哪里,真不知道你们将来见面时,是叫他爹,还是叫他娘。”
柳飘飘笑道:“当然是叫爹了,他又没有生我怎么能叫娘呢!”
春兰掩唇咯咯笑道:“真是好笑,要是走在街上,你叫他一声爹,一定会吓坏人的。”
柳飘飘柔美的一笑道:“人世间真是多奇妙啊!昨晚的此时,我还在青楼里抚琴流泪呢!今晚却就恢复自由之身,与你欢声笑语,真的像一场梦一样。”
春兰双手扶腮,看着烛火,意味深长地道:“人生本就如梦,但愿我们的梦能够成真吧……”
白日斜照,清风飒然。长江如一条银带子,银光闪烁,不见头尾的伸展在天地之间。两岸青山相应投影,偏偏渔舟,形同山水美景中的美妙点缀,一眼望去,令人陶然。
长江南岸,犁头村渡口,停泊着一只船。船上一个粗布衣衫的中年汉子端坐船尾,手捧一杆短杆旱烟袋,“吧嗒吧嗒”有节奏的吐着烟圈儿。双目望着江水,良久不曾眨动一下。身后的船板上扣着一顶大斗笠,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。
一阵脚步声传自古道,他听的真切,但是他并没有回头,左手五根手指分别动了一下,清楚地判断出来者五人。
三男二女来到江边,却是玉娇梅、东方冰儿、巴特尔与两个兄弟。玉娇梅中毒以两月有余,迟迟不能彻底清毒,折磨的她已经削瘦了许多,容颜分外憔悴。
“终于到长江了。”巴特尔有些兴奋地道:“过了长江再走三十里,就是广济禅寺了,我的兄弟要是从大漠返回,必在寺中相候。”
东方冰儿微笑道:“总算有盼了,你们这些人啊!看看把我的娇梅姐姐折腾成什么样子了,看了都教人心疼……”
“冰儿妹妹,你不要说了。”玉娇梅拦道:“我心甘情愿受此折磨,怨不得旁人,这都是我今生欠众位兄弟的,即使是死去也绝无怨言。”
巴特尔看着她憔悴的脸颊,很是心痛,愧疚惜怜的一笑,道:“娇梅,不要这么说,我很快就会为你解毒的。”转身对船上的中年汉子,道:“船家,我们要过江,快把船再靠岸些。”
中年汉子头也不回,便道:“等一下吧!还有两个人呢!”
五人回头望了一眼,古道苍茫,并未见到一人。
巴特尔又道:“哪里有人?可否先渡我们过去?”
中年汉子道:“要是着急就找别的船去,我在等人。”
五人左右观望并没有别的船只,巴特尔还要说话。玉娇梅首先道:“算了,还是等一下吧!”
巴特尔吐了口气,道:“那好吧!我们坐下等。”五人在江边坐下,观望两岸的美景。
约摸过了一炷香的功夫,古道上果然传来脚步声。中年汉子左手两根手指动了一下,脸上浮现几许笑容,由腰间取下旱烟荷包,将烟袋锅装满,吧嗒吧嗒的抽燃,喷吐着浓雾是的烟圈。
玉娇梅五人起身望去,只见古道上相依着走来一对男女,男的温儒清秀,相貌不凡。女的千姿百态,倾国倾城。二人亲亲蜜蜜地走来,满面欢愉的笑颜。一看就知是蜜月中的新婚夫妇。
玉娇梅、东方冰儿见此二人,想到不知生死的夫君,胸中好生嫉妒、好生不快。
此时,那中年汉子嘴里叼着烟袋,将船靠岸。
巴特尔道:“我们上船吧!”东方冰儿首先扶玉娇梅上船坐进船舱里,巴特尔与两个兄弟随后上船。那对夫妇进前。女的柔声道:“船家大叔,我们可以同乘吗?”
巴特尔首先开口道:“我们就是在等你们,快上船吧!”
那新媳妇呆了一下,刚要问话。其丈夫道:“净怡,我们上船吧!人家在等着我们呢!”
轩辕净怡微微一笑道:“好吧!小心点,船不稳。”扶他上船坐在船头。
那中年汉子面带几丝得意的笑容,开始摇橹,嘴里依旧叼着那旱烟袋。小船缓缓飘向江心。
轩辕净怡与李爱相依在船头,眼见小舟行到江心逐渐缓慢。那中年汉子,蹲下身子做了一个动作,一头载入江水中。
轩辕净怡霍地起身,见船尾冒起缕缕青烟,还有嗤嗤的响声。惊道:“有火药。”大袖一挥,一股劲风,将船尾那顶斗笠连同下面的火药包一并打落水中,随即她飘身于水面之上,双臂一震,仰天一声长啸,整条船哗的飞起两丈余高起飘向对岸。“砰”一声巨响,江水中炸起数丈高的水浪。强大的气流,将轩辕净怡冲的摔入江水之中。
小船被她的功力送到岸边平稳的落地。这一连串的事,只在眨眼之间。船上的每一个人都满面惊愕,如痴如呆。
“净怡……”李爱首先回转过神来,起身跳下船,立身江边大喊:“净怡……净怡。”
玉娇梅、东方冰儿、五人相继跳下船。五人清楚地明白,这条命是被那新媳妇救得。举目望去,滔滔江水之中,不见一丝人影。众人一片木然。
李爱奔跑向下游,拼命地呼喊。
玉娇梅突道:“我们跟上他,他会轻生的。”
五人匆忙随后追去。李爱奔了一里多路,前方奇峰夹岸,再无去路。他不禁趴伏在江边,呜呜痛哭。突地大喊一声“净怡”纵身跳向江中。
“不要……”东方冰儿急喊一声,身形电闪进前,一把抓住他的衫角,将他拉回摔在岸边。
巴特尔进前将他按住,道:“兄台,你妻子可能还活着,你不能想不开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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