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内,慕容夕雅眼看着城门关闭,心里道:“剑秋哥哥,为了救你的表弟,我已经尽力了,将来还能不能见到你,小妹已经不敢去想了……”心有所想,不禁泪洒香腮,玉齿用力咬着朱唇欲破。她的头很低,泪水自下颌滑落,“吧嗒吧嗒”掉落在马鞍上。
巴扎尔雄道:“夕雅姑娘,我们该回去了。”
她没有言语,调转马头认马自行。双眸中充满无限的渴望,仰望着遥远的星空,默默地把一个希望寄存在那遥远的黑暗中,发出一声长缓哀婉的叹息。
却说那晚陆文芳与阁青峰,一前一后在山谷中打马狂奔。陆文芳想到自己舍命救他,他却对她没有丝毫感情,偏去追求一个不喜欢他的人。越想越生气,不停地打着马,顺着小河边奔驰。一直跑到红日东升,她仍不肯停下来。山谷越走越宽,小河也到了尽头。前方是苍绿的竹林,幽深的古道。她催马奔上古道,缓一阵急一阵,一直奔波了一整天。眼见日薄西山,她坐下的大白马累的通身是汗,汗水顺着毛尖直滴。她向前方眺望,暮色中影影绰绰见到一些人家,幽幽地吐了口怨气,跳下马背,有意无意的向后望了一眼,步行入小镇,在一家客栈门口停下。
店伙计笑脸迎上,道:“姑娘,是投宿吗?”
陆文芳嗯了声递上马缰,道:“将我的马喂好,明日还要赶路。”阔步入栈院,入得厅中,在一空桌旁坐下。朗声道:“小二过来。”
店小二连忙进前,道:“姑娘想吃什么?小店天上飞的、地上跑的,水里游的应有尽有。”
陆文芳白了他一眼,冷冷地道:“哪来这么多废话,来几个小菜,一壶好酒。”
店小二应了声传话后堂。陆文芳将短剑放在桌上,转首环顾厅中。见西侧一桌围坐五个青年人,看其穿着像是富家少爷公子哥。五人边吃喝边看着她低声说笑。她见五人色迷迷的样子,心中十分讨厌,白了一眼,垂首沉思。
少时,店小二端上四碟小菜,一壶酒,放在桌上,道:“姑娘请慢用。”
她倒了一杯酒端自鼻下闻了闻,浓浓的酒气直刺鼻孔。不禁蹙了一下柳眉放在桌上。
这时,阁青峰入门,双目在厅中一扫,见到陆文芳的俏脸。面色一喜,进前坐在她对面,道:“文芳妹子,总算被我赶上了。”
陆文芳胸中余怨未消,看也不看他,举杯干下,道:“你是什么人?我不认识你,小二,你过来。”
店小二忙进前,道:“姑娘,什么事?”
陆文芳道:“这桌上的酒菜是我点的还是对面这个小子点的?”
店小二道:“当然是姑娘点的。”
陆文芳道:“既然是我点的,这个小子坐在这里干嘛!麻烦你把他请到一边去,别坏了本姑娘的胃口。”
店小二看了看阁青峰,道:“不好意思客官,还有空桌,请您移步。”
阁青峰明白她还在生气,大庭广众之前,他也不好多说什么,起身道:“好,我不打扰姑娘就是了。”在她左侧一张空桌旁坐下,叫了酒菜,自斟自饮。
陆文芳瞥了他一眼,菜也不吃一口,一手提壶,一手拿杯,一杯接一杯的往下喝。
阁青峰一旁看的真切,实在沉不住气了,进前按住她的酒壶,道:“文芳妹子,你不能再喝了,会伤身体的。”
陆文芳冷冷地看了他一眼,道:“走开,你凭什么管我。”玉臂一振,阁青峰站立不稳,后退两步“扑通”坐在桌边的长凳上。
陆文芳又倒了一杯干下,转身冲那五位公子哥美美的一笑,道:“几位大哥,陪我喝几杯好不好?”
五位公子哥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,呲牙咧嘴的都愣住了,很是怀疑此话的真实性。
陆文芳故作娇态,道:“怎么,你们不愿意陪我喝酒吗?那就算了。”
“愿意愿意……”五位公子哥轰的起身,隔着桌子的两位顾不得绕行,爬上桌子踩着碗碟欲跳下,却身形不稳足下一滑向前扑倒,“扑通哗啦”将前面三位砸倒在地,自其身上踏过,争抢着跑到她近前。脚底下的三位哼吆着爬起,赶忙进前。五双**光满溢的色目,交织出一张贪婪浓慾的网,笼罩了她的全身。
陆文芳瞟了阁青峰一眼,粲然一笑,道:“来,我们干杯。”在五位公子哥的包围中,自斟自饮,娇笑连连。身着彩衣的公子哥,痴迷的道:“小妹妹你真是太美了,我们哥几个有生以来,从没见过你这么美的姑娘。”伸手去摸她的脸。
陆文芳抬手打开他的手,欲醉倒似的摇晃着婀娜的身子,笑笑道:“我真的很美吗?”
五位公子哥齐道:“当然了,简直就是沉鱼落雁,闭月羞花啊!”
陆文芳又自己喝了一杯,嫣然而笑,道:“你们说慌,我一定丑的吓人,要不然我上门给人家做娘子,人家怎么都不要我呢!”
阁青峰闻听此言,心中很不是滋味,默默地望着她,不知如何劝她才好。
蓝衣公子道:“姑娘的确美极了,即使杨贵妃在世,也及不上你三分啊!那个不要你做娘子的人,一定是个大混蛋,大傻瓜。”
陆文芳娇媚的一笑道:“骂得好,他就是个傻瓜,自找苦吃的大傻瓜,你们不会也做傻瓜吧!”
五人齐道:“当然不会。”
陆文芳放下酒壶酒杯,一手搂住一个,欢笑道:“那好,我做你们的娘子好不好?”
“好好好。”
“那我们马上成婚,去洞房……”陆文芳有些吐字不清地道。
“太好了,去洞房、去洞房……店家开一间上房。”五位公子流出鼻血,忘形的欢笑道。
“文芳你醉了,不要胡闹。”阁青峰实在忍不住进前开口道。
陆文芳回身抓起桌上的短剑,指着他,冷冷地道:“你少管闲事,我没有醉,再敢打扰本姑娘的好事,当心我杀了你,滚开!五位公子我们走。”被五人相扶着,摇摇晃晃的走出后门。店伙计忙带路开门。
阁青峰武功不及她,强行阻止她自然是行不通的,目送她出门,心中暗道:“她是有意气我,还是来真的?不行,我的跟去看看。”由桌上抓起铁扇,急忙入后院。见陆文芳随五位公子进入房门,将房门关好。他刚要推门进去。忽听陆文芳道:“快脱衣服,谁先来,快一点啊!”他忙向后退开,怒道:“陆文芳,想不到你真是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。”
房中陆文芳又道:“用力点,你没吃饭啊!这么快就完了,真没用,下一个,快一点吗!”接着是男人哼哼呦呦的粗喘呻吟声。简直不堪入耳。
阁青峰气的满面通红,大喊:“店家,开间上房。”
店伙计应了声引他入客房。
令人闻其声想入非非的客房里,五位公子全趴在地上,显然是被她点了穴道,痛苦的呻吟。陆文芳踩住一个公子的手用力碾着,听门外阁青峰离开,咬着红唇,道:“不知死活的东西,我叫你**,我叫你**。”直到他的手掌血肉模糊,才肯罢休。却又踩住另一个,用力摧残,发泄心中的愤怒。
五位公子有四人被她弄残了手掌,最终走近最后一个,冷冷地道:“你这张臭嘴,还想亲本姑娘,你说我该怎么惩罚它?”
那公子吓的全身发抖,双眼怯懦的盯着她,张口难言。
陆文芳道:“你不用说话,我知道该怎么对付它。”掂了掂手中的短剑,“啪啪啪”以剑鞘狠抽他的嘴,道:“我叫你不老实,我叫你不老实……”一起抽了几十下,直到他嘴唇肿的像馒头一样,她才停了手。“砰砰砰”像踢球一样,接连将五位公子踢进床底下。回身吹灭桌上的烛火,走出房门,纵身上房,一阵风似的奔出小镇。她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,在荒野上奔跑了一阵,明朗的月光下,前方竹林旁现眼一片茫茫碧水,是一个小湖。她停足在湖边,望着空中的明月,长叹一声,双眸一眨,两行热泪滚下双颊。
良久,她缓缓的坐在草地上,呢喃道:“我怎么会爱上一个如此薄情的人呢!我为他流泪值得吗?”话虽这么说,但泪水一直在流。
明月已经西沉了,她坐在那里,始终没动一下,仿佛神魂已经脱壳,只剩下一尊僵死的躯体。
蓦地,一阵打斗声闯入她的耳中,打断了她沉闷的思绪。她娇柔的身子轻颤了一下,缓缓抬头望去。但见湖对岸的竹林旁,两个黑衣人正在夹攻一个灰衣白发的老人。只听一个黑衣人道:“冷老儿,今晚你若不投靠彩龙帮,就只有死路一条。”
“是彩龙帮的贼子!”陆文芳冷冷地道了一句,直身站起,施展出轻功绝技,轻如鸿毛般的飞跑过湖面,飘身落足对岸。
“砰”灰衣老人前胸中了黑衣人一掌,痛哼着摔在地上。两个黑衣人挺剑进前便刺。
陆文芳一声怒叱,身形电闪进前,“当”以短剑架开黑衣人的剑,随即一招横扫千军,短剑挥向二人的前胸。二黑衣人惊魂未定,慌忙扯身躲闪。却不知她使得只是虚招,身形一晃却道了二人身后。“砰砰”每人后背中了她一拳,痛叫着飞扑向竹林,双足一落地,回身将剑向她投出,飞逃入林。
“当当”两响,陆文芳挡落两把剑,飞身于竹林上空,看准两个黑衣人所在方位,身形突地下伏入林,“嚓嚓嚓”连挥数十剑,削断数十杆青竹,如同剑雨一般向两个黑衣人射下。“啊……啊……”相继两声惨叫,凄厉刺耳,划破宁静的夜空,应该是死的很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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