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有财呵呵一笑,道:“小庄荒僻,难得有贵客临门,大侠光临,王某荣幸之至,快里边请!”
王锁贵进前接过马缰绳,道:“陆叔叔快进屋吧!”
陆啸天含笑点头,道:“谢王庄主。”先行入厅。
王有财随进,二人分宾主落座,有女仆送上茶来,二人饮茶长谈。武林江湖事,天下人间情,无所不议,甚是投缘。
晚宴过后,陆啸天忽然想起欧阳玉婷,婉言问道:“王庄主可识得“白衣门’掌门欧阳春北?”
王有财笑了笑,道:“岂只认识,他是我舅兄,怎么,陆大侠有何见教?”
陆啸天接着问:“不知欧阳掌门的令嫒玉婷姑娘,可在庄中?”
王有财道:“婷侄女正在庄内,大侠如何知晓?”
陆啸天回道:“是欧阳掌门告知在下的,在下能否见见玉婷姑娘?”
王有财稍呆了一下,道:“这有何不可,只是婷儿近日受了点风寒,不愿出门……”
陆啸天道:“玉婷姑娘身体不适,在下本不该惊扰,只是在下明日急着赶路,又有件事必须亲自相告,才能安心一行,王庄主你看……”
王有财道:“既然如此,我看这样吧!请大侠屈架到婷儿房中一诉,不知大侠意下如何?”
陆啸天道:“此行本不妥,但又不好请玉婷姑娘出来,在下也只好失礼了,烦劳庄主差人带路才好。”
王有财道:“好吧!我叫丫头陪你去,彩环你过来。”
门外一女子应了声入门道:“老爷什么事?”
王有财道:“你带陆大侠去看看小姐。”仆女点头称是,转身道:“陆大侠请随我来。”
陆啸天道:“王庄主在下去了。”
王有财道:“陆大侠请!”陆啸天随仆女出厅。
空中残月微明,夜风飒飒,枝影摇摇。一派清幽雅舍,灯盏闪烁迷离。
陆啸天随仆女绕庭过廊,穿过一面花墙月洞,现身后院深庭。仆女行至一彩闺门前,敲门道:“小姐,有位客人要见你,小姐……”
“不见,我谁也不想见,让他走吧!”室内一个冷冰冰地语音道。
仆女回身直看着陆啸天,意思是“人家不见你,走吧!”
陆啸天微微一笑,道了声“你回去吧!”进身推门入室。
淡淡地烛光下,室中秀帘飘动,锦帐高张,清香扑鼻。秀榻上半卧着一位娇弱美人,上身着一件粉衫,下身盖着一床丝绸被。乌黑亮泽的秀发泻在枕上,粉面莹润,眼如秋水澄波,眉似新生柳叶。玉管似的鼻子,红菱般的小嘴儿,美的凄绝冰冷,令人惜怜。
陆啸天看在眼中,顿生怜爱之心。
欧阳玉婷双眸怒视着他,冷冷地道:“谁教你进来的,出去!”
陆啸天含笑道:“在下受人之托,特来看望姑娘,因明日还要远行,今晚必须见到姑娘,请恕在下冒昧。”
他是第一个抓过她手的男人,一眼便认出他来。她冷冷地问道:“是谁教你这病夫来得?”
陆啸天走到床前道:“是你爹。”
欧阳玉婷忽地直身坐起,双眸直盯着他道:“他为何不自己来?”
陆啸天道:“在下喜欢与温柔的姑娘讲话,你能不能温柔一点?”
欧阳玉婷冷哼一声,道:“我娘没教我温柔就死了,我不会,快回答我!”
陆啸天轻笑一声,道:“在下看你体内寒气太重了,让在下先以内功助你驱驱寒气,再告诉你吧!”语毕就要进前。
“走开你这病夫,我看到你就恶心,走开……”欧阳玉婷怒骂着,双手抱起秀枕扔向他面门。
陆啸天抬手接住,笑道:“好大的野性,在下受你爹嘱托照顾你的,由不得你使性子,你还是乖一点的好。”
欧阳玉婷依旧冷冷地道:“我又不少手缺脚,干吗要你这病夫照顾,你再向前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。”
“哈哈,原来你现在还是客气的,”陆啸天笑道:“见面就送个枕头,在下真是毕生荣幸,但不知意欲何谓?”
欧阳玉婷气得欲哭似的嚷道:“少废话,快说我爹怎么了?他为什么不来看我?快告诉我……”
陆啸天见她真的急了,不忍再逗她,微一叹息,道:“你爹和你兄长都已过世,不能再来看你了!”
欧阳玉婷闻言,脸色变得更加冰冷,双目中泪花闪闪,呆楞片刻,“哇”地一声哭出,双手掀起棉被蒙住头,“呜呜”大哭起来。因被子扯得太往上了,露出一双小巧玲珑、白白嫩嫩地玉足,和红色的睡裤角。陆啸天一眼瞥见她的脚,不禁心中暗道:“好可爱,想不到女人的脚这么好看!”
“表妹,是不是这个病夫欺负你了?”一个紫衫青年大步闯进房门,朗声道。此人乃王有财的大儿子王锁富,生得跟他爹一样健壮,只是有点愣头愣脑的。
陆啸天看了看他,心里明白他是谁,对他的话有点不悦。
王锁富一见表妹一双脚露在外边,忙扯被子给她盖上,回身满面怒气的指着陆啸天,骂道:“你这病夫敢偷看我表妹的脚,我打瞎你的狗眼。”
“呼”一拳击向他面门。
陆啸天心中好恼,要不是吃住人家,当场就让他趴在地上。强忍着退后两步,道:“王公子怎么如此无礼,不明事由,出手便打?”
王锁富冷哼一声,道:“你这**贼,少说废话,有种的接我二百拳。”“呼”又一拳猛击向他前胸。
陆啸天想试试他有多大力气,不躲不闪一挺胸,“砰”接了他一拳,身体丝毫未动。
王锁富却觉得向击在了石壁上,一声大叫后退数步,连连抖手呻吟。
陆啸天微微一笑,道:“王公子如未出气,可以再打。”
王锁富又惊又怒,曲身抓起一个圆凳,双手抡起猛砸向他面门。
陆啸天冷冷地哼了声,身体向后一抑,挺腹一股暗力涌出,“啪啦啦”木凳碎作数块散落于地。“扑通”王锁富向后摔倒在地。
这楞小子不知羞耻,爬起来还要打。
忽听一声怒喝“住手”。王有财走入房门。
王锁富不敢再打,低下头刚要分辨。
王有财骂道:“畜牲,怎么如此无礼,滚出去!”他不敢停留,低着头离去。
王有财呵呵一笑,道:“犬子无礼,还望陆大侠不要见怪,多多谅解才好!”
陆啸天含笑道:“没什么,是在下有意试一试贵公子的武功罢了。”
此时欧阳玉婷没了声音,一动不动地蒙坐在棉被下面。
王有财一见,忙问道:“婷儿,你这是怎么了?”
欧阳玉婷也不扯下被子,闷声闷气地道:“姑父,我没事,您去休息吧!我有话要问那病夫。”
王有财知她性格孤僻,不再多问,转身道:“那好,陆大侠你们慢慢谈吧!”
陆啸天道了声“王庄主慢走。”目送他出门自去。
欧阳玉婷依旧蒙在棉被下,问道:“告诉我,是谁杀得我父兄?”
陆啸天觉得她生气的样子可爱,故道:“在下喜欢看着人讲话……”没等他把话说完。
欧阳玉婷“呼’地把棉被掀开,直身嚷道:“你看,你看。”
陆啸天见她秀发散乱,双目红肿,目光惜怜,惹人陶醉。心神不禁为之一颤,微笑道:“姑娘不要动怒,小心伤了身体。”
欧阳玉婷冷冷地道:“你是我什么人?我还用不着你关心,快说出是谁杀了我父兄,给我滚远一点!”
陆啸天道:“我可以告诉你,但为了你的生命安全,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。”
欧阳玉婷冷哼一声,道:“你很怕我死是不是?你不告诉我,我马上就死在你面前。”玉臂一伸,从床头拿过长剑,“噌”,抽出。
陆啸天一见还真怕她自刎,连忙伸手抓住她柔滑的玉腕,道:“姑娘快把剑放下,在下说就是了。”
欧阳玉婷道:“你放手,快说……”
陆啸天松开手,道:“是无情教的人杀得你父兄,你千万不要有报仇的心思,报仇只能使你白白地丢掉性命。”
欧阳玉婷双目微闭了一下,冷视着他,道:“你怕我丢掉性命,就马上帮我去报仇,不然你就远远地滚开,不要管我做什么。”
陆啸天道:“我虽然答应你爹照顾你,可没说要帮你报仇。”
欧阳玉婷道:“你不帮我报仇,如果我被人杀了,你是怎么照顾我的。难到你能整天在这看着我?”
陆啸天闻听此言,确实有点为难,不帮她报仇又怕她自己去送死,帮她吧,自己与她萍水相逢,无亲无故,没必要多结一个大仇家。呆想了片刻,道:“你的仇我不会替你报,你想报仇必须自己苦练武功,你的武功什么时候能胜过你的仇人,你再去找她。”
欧阳玉婷冷冷地哼了一声,道:“全是废话,马上滚开,永远别让我见到你,再见面我们就是仇人,滚。”
陆啸天见她的样子可爱又可亲,不禁心里倍加怜爱。微微一笑,道:“那我还是不走的好,我可不愿一个美人成为我的仇人,我很喜欢这里的芳香,再说你这张床也挺大的吗!”
欧阳玉婷道:“想不到你这么下流,有胆量你就睡到这**来。”娇躯向后一倒躺在**,扯被子把头一蒙,不再理他。
陆啸天虽然心里喜欢她,但又怎么好意思真的躺在她的卧榻上,轻笑一声,道:“姑娘做个好梦吧!在下告辞了。”转身欲走。
欧阳玉婷突然探出头,道:“等一下,你教我武功吧!”语气依旧很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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