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...如何?是惊大,还是喜大?”
看着已经黑青了脸色的萧长钰,陆茗儿终是再不隐瞒,嗤笑了出来,她不怕死,甚至可以说她就是送死来了,只是死也要拉着他!
“你!陆茗儿!你就是这般辜负本王的情意的?”
由不得萧长钰不愤怒,他爱的女人,大婚之日一身白衣如雪,架着口棺材来了,这棺材里是谁,根本就不用猜,他此刻只想连着棺材加陆茗儿,全部砍碎了才好。
听着萧长钰愤怒的话,陆茗儿缓缓挂上了寒凉的笑意,抬步向着他走了过去。
“王爷..您的情意..我消受不起,我的弟弟呢?怎么没见他人?你做了什么..难道自己不清楚吗?”
陆茗儿此时已经近了他的身,微微抬起有些发红的眸,看向了他。
弟弟..萧长钰诧异看向了她,她居然已经知道了..
“这事儿本王会给你解释,但...”
话未说完,萧长钰就她直接扑向了自己,他习惯性的接住了她。
只是肩甲处弥散出了疼痛,他诧异看着眼前的陆茗儿,眸子里皆是痛色..
“居然偏了...”
陆茗儿知道此刻已经在没有机会,而已经赶出来的流云,快速把她甩了出去。
瞬间侍卫冲出,数把长剑架在了陆茗儿颈间。
萧长钰看着一脸愤然的女子,又垂头看了看自己的肩甲,笑了出来。
“押进王府去,今日大婚照旧!”
流云微蹙了下眉,看着萧长钰的伤口:“王爷,先处理了伤口吧!”
萧长钰转身就要走,就听陆茗儿冷笑着说道:“我这辈子都不会嫁给你!”
她猛然就抽出了身旁侍卫的刀,还没来得及自刎,就被隔空的东西打中,僵在了原地。
萧长钰伸手点了自己止血的穴后,到了陆茗儿跟前,把她手上长剑扔下,目光里除了冷意再无其他。
“想死?陆茗儿你记住了,你是乾王府的人,能不能死,也要本王说的算!”
一阵细碎的脚步声,数十黑衣人瞬间出现,阮云深蒙面看向陆茗儿,这是他杀了萧长钰,带走陆茗儿唯一的机会。
“上!”
萧长钰看向数十黑衣人,轻蔑笑了出来,只瞬间,数千龙影卫出现,包围住了他们。
陆茗儿这一瞬,看着萧长钰的目光暴露出了惊恐,他居然在王府埋了上千人?
她想让阮云深快走,却开不了口..
阮云深看周遭无数龙影卫,知道自己这是中了算计,他抬眸瞪向了萧长钰,他居然都算计到了如此地步...
蛊种一瞬挣脱发簪而出,向着萧长钰而去,他则向着陆茗儿而来,只是还没碰到陆茗儿时,他蛊种突然消失,仿佛被压制了一般。
情势急转直下,阮云深看向陆茗儿,他知道,自己今日带不走她了,只能以盼来日。
运了内力他飞身离开,萧长钰伸手接过流云递过来的长弓,搭箭向下阮云深的背影射了过去。
“嗖..噗..”
阮云深跌落后,暗骂一声,拔了箭再次运了内力,向着城外而去。
“传令,南越暗探潜入都城,各家各户全部都给本王搜,都城四门严查可疑之人!放走一个,提头来见!”
萧长钰说完,目光看向了陆茗儿,唇上扬起了抹诡异的弧度,走到她近前,打横就抱起了她,直接进了王府。
众宾客皆在正厅,萧长钰抱着她一路到了后宅,锦嬷嬷一直等着消息,待进了房,着实吓了一跳。
“王爷?您这受伤了?”
萧长钰摆了摆手,吩咐道:“给本王包扎好,拿新的喜服过来!这事儿不能让旁人知道!”
锦嬷嬷应下,待给萧长钰处理好后,目光这才扫向被点了穴的陆茗儿。
她想开口说什么,却发现什么都是无力...
“王爷,郡主这衣裙都是血..”
萧长钰轻笑了出来,目光扫了眼陆茗儿:“无事,王妃这白衣染血,到是符合这大婚的赤色了!
嬷嬷先退下,吩咐人把那冰玉棺材也搬到喜房,王妃把这升官发财的意境给本王弄来了,不放在喜房,本王怎么能踏实!”
陆茗儿此时不能言语,她看着势力被包围,看着萧长钰引弓搭箭,这大婚...居然他才是那个黄雀...
锦嬷嬷退下,房里寂静一片,萧长钰这才缓缓走到了榻边,伸手解了陆茗儿的穴道,只是让她可以微微动身,而四肢酸软。
“茗儿,是你逼我出手的,你以为本王不知道南越的势力吗?阮云深已经中了箭。
你的那些暗卫,本王也让他们去了私牢,你若是还想做什么,本王不拦着。
当然,再捅本王一刀也没问题,只是你那些暗卫,你得族人本王不介意灭了他们!”
他说完,拿起发梳,缓缓给陆茗儿整理起了长发,不等她开口,他附在了她耳边,低声又说道:
“本王忘了,茗儿一向无情,几个暗卫算什么,死便死了,倒是凌月..
本王琢磨着,要不就把她嫁给旁人吧,陈猎...粗人一个,是不是配不上凌月呢?本王看刑部尚书家的庶子,应该挺好!”
刑部尚书家?那庶子出了名的花天酒地,前阵子更是得了花柳病,可是求遍了名医..
“不!不行!”
陆茗儿这一下终于有了些反应,她不能看着凌月被那么个玩意儿祸害。
“不行?本王觉得这事儿可行!”
陆茗儿叫他不松口,也是慌了神,她现在什么都没了,不能看凌月再备受痛苦..
想到这,她伸手拽住了萧长钰的袖袍,眼圈都挂满了湿意:
“王爷,别,凌月没做错什么,这事儿都是我做的,她什么都不知道!”
萧长钰微微柔和了些面目,只是那眸子里的狠意没丝毫变化。
“不知道?那茗儿怎么让她给你送了白色衣裙呢?她无辜吗?本王把她送给那货色,有错吗?”
陆茗儿抓着他袖袍的手,终于颤抖了起来,他从没这般过,再垂眸突然发现们,他拇指上的伤痕,倒抽了一口凉气。
那扳指只有在他极度愤怒时候才会下意识的搓磨,而此时那扳指不见了,而他拇指带了细微的伤口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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