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念老屋
编者按 和许多写老屋的文字一样,这篇也动情。  我的心灵深处,一直觉得那是我的精神家园,我的依托,我思绪的归宿。如今,老屋已不复存在了,它却时常清晰的停留的我的记忆里,时常萦绕在我的梦里。

自从有记忆开始,我家的两间老北屋就已经很破旧。民间小窑厂烧制的青砖,铺了两三层,已印满斑驳的青苔痕迹,透出一种苍凉的朴素。青砖上面的土坯,抹上的黄泥,在风雨飘摇的日子里,已伤痕累累,就像一个上了年纪的耄耋老人,一副摇摇欲倒得姿态,挺立在那里,显示出了岁月的沧桑。后来,父亲又在这两间老屋的东边,接上了两间同样高的房子,看上去墙面笔直平整许多,新了不少,我就是在这两间北屋里出生。上初中时,因为我下边又有了弟弟妹妹,房子明显就不够住了,父亲就又在院子的东边盖了两间又矮又小的东屋,直到离开老家走进满眼硬质水泥的城市后,我的情感,我的梦想,我做人的思维与对前程的认知,都是和东屋朝夕相伴中循序而知的,所以,东屋在我的记忆里尤为深刻。

三十多年过去了,老屋的每一处,每一个细节,就连一个麻雀窝都十分清晰,就想印版一样,印在我的脑海里,贮积在心灵深处,永不褪色。

老屋的门窗是古式的,起着好看的木线条,扣着各式各样的棂子,做工很精细。门窗的里面,常是用白纸糊严,以便冬天保暖。从窗棂上糊的一层一层的纸渣上看,已不知御过多少个寒冬。到东屋落成后,就换成玻璃门窗了。玻璃碎了点,每扇窗扇是用六块组成的,玻璃窗便成了我的眼睛,让我清晰的打量认识着这个多变世界。透过窗外稀疏的篱笆,是田野、芦荡,远处隐隐约约是南山的影子,灰蒙蒙的。也许是从小生活在湖区,对水的情谊是再熟悉不过了,可是,对于山,无缘一见,于是,童少年好奇的岁月里,便是无穷无尽的对山的遐想。直到后来见到山,对山也有了进一步的了解,才逐渐释然了那些懵懂的想象。可是南山真正是什么样子,我没去看过,更不想去看,不管南山多么美丽迷人,我也不会去,我不会无缘无故地去破坏沉积在我心中多年的梦想,一个美丽的梦想。只是记得那乌蒙蒙的山脊相互连接的轮廓,依稀可见,那起伏的边缘线,像是在天边画了一条绵长的起伏线,横亘在天际。那一根生命的曲线!

本来老家的房子,已眼看着成了沿街房,可前段时间,村中心路拓宽,老屋正在规划的公路中间,大势所趋,只好顺其自然。可是,故乡没有了房子,又何为我久违的故乡呢?异乡漂泊的我,终究要叶落归根吧!我生命的尽头,终归于故乡的泥土。一阵阵莫名的愁绪,涌入心头,如烟似雾,挥之不去,眼中含泪,忧伤成痕。

那种伤痕,是对老屋对故乡深沉的怀念与眷恋!

都说童年的记忆无法泯灭,是的,昔日玩伴那一张张活泼的笑脸,演练享受自编游戏的快乐,以及故乡的旮旮旯旯角角落落,都难以忘怀,何其说是承载我童年梦想,陪伴我成长,为我遮风挡雨御寒的老屋呢?它就像江海平原上一株清清的水杉,生长在一处林盛竹茂的水乡深处,成为记忆中不可逾越的一个醒目的标记。

记得奶奶住在后来盖得那两间新北屋,我和偶尔来家住宿的哥哥住东屋。奶奶喜欢种瓜种菜,就在我窗前种了西红柿、南瓜、葡萄等,篱笆外的向日葵更是让人喜欢。当灯笼般的西红柿缀满枝头的时候,满架的葡葡萄也硕果累累,奶奶常常坐在葡萄架下给我们讲故事,讲七月七日是牛郎织女会面的日子,我们如果在葡萄下静静地听,会听到牛郎织女的悄悄话,这一天,天下所有的喜鹊都会到天上,为他们搭一座美丽的彩桥。每到这时,我们都屏住呼吸,静静地听着。月光很柔和,轻轻地拢在这些精神的花果上,斑驳的花影子投在我们身上,一阵清风吹过,这些花叶发出微妙的窸窣声,奶奶说:“听,牛郎织女他们说话了,听到了吗?”

“他们说的啥呀,奶奶我咋没听见呢?”妹妹急问。

“”就这样,奶奶编织着故事,也编织着我们的童年。

父母就住在最旧的那两间老北屋里。这房子也不知盖了多少年,奶奶说:自从她来到我们家,就已经有这两间房子,可见它已经历尽了近百年的风雨沧桑,那麦糠拌的黄泥抹的墙皮,就像一张久经风霜的老脸,黢黑而又布满皱褶。劳累一天的母亲,就在昏暗的灯光下缝缝补补,做鞋做袜,度过了一个个春夏秋冬和酷暑严寒,那是母亲的年龄也不过三十五六岁,,可在灯光下穿针引线,要费好大的功夫。每当看到此情此景,总会默默地想:等我长大后,一定要把家里的门窗全部换成玻璃的,墙皮换成白灰的,让灯光照的满屋通亮,可是我的愿望很快就实现了。后来盖了东屋,父亲托人费了好大劲,把门窗按上玻璃,墙皮也抹成白灰墙。母亲说:“东屋明快,让两个孩子住吧,早晚学习也看得清楚,省的把眼熬坏了。”

那时石头磐根砖瓦到顶的房子,全村也不过一两户,站在旷野放眼四望,全是灰土土的一片,当奶奶说起我家的东屋,可谓是眼泪心酸。土不挪寸地,盖房子脱坯可是件最辛苦的事,如赶上阴雨连绵,遮雨要借遍半个村的芦席,再用绳子封结实,那时乡下没电灯,又听不到天气预报,凭手电筒那微弱的光线,只有眼看着一摞摞的土坯被雨水冲毁而无能为力,但是房子还是要盖的,只有忍着心痛和劳累,打起精神挺起腰杆,从头再来。当上梁的鞭炮响起,父亲的脊梁却弯了,从此再也没有直起来

多少年过去了,老屋经历了风霜和雨雪的洗濯和磨砺,坦然地走过了多少春夏与秋冬,如今,老屋没了,故乡依旧在,那是我与生俱来的胎记!在我生命的河床上,它已成为置身异乡的一种怀念,一种向往,一种精神寄托与心灵安慰。

想起在老屋居住的日子,有我无尽的欢乐,却也有我一生一世抹不去的心痛。我无法弥补我心灵的遗憾和不足,只有让思念在我记忆中徘徊辗转,却总无法释怀。怀念老家,怀念老屋。

老屋逝去了!?它依然存在!它依旧矗立在记忆中,矗立在我心中编者按 和许多写老屋的文字一样,这篇也动情。编者按 和许多写老屋的文字一样,这篇也动情。编者按 和许多写老屋的文字一样,这篇也动情。编者按 和许多写老屋的文字一样,这篇也动情。编者按 和许多写老屋的文字一样,这篇也动情。编者按 和许多写老屋的文字一样,这篇也动情。编者按 和许多写老屋的文字一样,这篇也动情。编者按 和许多写老屋的文字一样,这篇也动情。编者按 和许多写老屋的文字一样,这篇也动情。编者按 和许多写老屋的文字一样,这篇也动情。编者按 和许多写老屋的文字一样,这篇也动情。编者按 和许多写老屋的文字一样,这篇也动情。编者按 和许多写老屋的文字一样,这篇也动情。编者按 和许多写老屋的文字一样,这篇也动情。 展开全部内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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