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果再次怀孕的事,大家都知道了。
三天后,薄染染从灾区回来,没回家休息就赶来医院看余果。
因为余果前段时间劳累,所以医生建议她多住两天院再回家休养。
薄染染把灾区的情况跟余果说了说,大概就是想让她宽心,救援行动还在持续,不过情况已经好很多了,但是这次地震,伤亡的确不在少数。
“染染,这次你做的很不错,我看到你的新闻直播了,一点也没怯场,我就知道你是可以做到的。”
听到夸奖,薄染染温和笑了笑,点点头。
“那也是跟余组长学的,谢谢余组长给了我勇气去独当一面。”
而此刻开怀的薄染染又怎么会知道,因为这次的上镜直播,那个偏执的男人再次找到了她,噩梦远没有结束。
当然,这些都是后话了。
……
因为余果怀孕外加住院,所以她停止了一切工作,包括创业的公司。
全权交由顾夏负责。
还好唐致深派来协助的助理得力干练,不然顾夏早就炸了,毕竟才进职场,哪里hold得住一个公司啊。
楚衍那边的行程比较急,所以代言拍摄可能等不到余果出院了,将尽快在月底前弄完。
好几次顾夏都羡慕余小果,躺在**有人伺候着,不用工作不用劳累,真幸福。
不过对于此刻的顾夏而言,工作虽然很累,但公司开始起步发展,她是由衷高兴。
再加上——
与靳淮南同居以后,他对她是真的挺好的。
她厨艺不精,那他就不让她进厨房,每晚接她回去,都有一碗甜汤等着她,是他亲手做的。
顾夏渐渐,喜欢上这种甜汤的味道了。
甚至……
如果可以,这样的生活,每晚回来能喝到这样一碗甜汤,倒也不错。
她好像真的,喜欢上靳淮南了。
同 居快一个月,两人生活得很和谐快乐,有时候她总在想,他和她是不是永远不会吵架呢?
这算不算,最佳伴侣?
只是顾夏没想到,自己的想法,很快被打脸。
……
这天,顾夏下班后,靳淮南如往常那般开车来接她去餐厅用餐。
女人将楚衍代言拍摄的事告诉了他,只见靳淮南好看的薄唇扬了扬,未有言语,只是安静地听她说了很多。
“后天就拍摄了,时间很赶。”
顾夏说完自己工作上的事,就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,问道:“你呢,没什么跟我说的?”
好像两人在一起,她的事情,全都告诉他,靳淮南了解得清清楚楚。
而他……从没有跟她说过,他的日常。
“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靳淮南不以为然的啖了口红酒,摇晃着酒杯,似笑非笑。
生活每天都一样,就是因为无趣,所以才想跟女人找乐子。
女人手上切牛排的动作怔了怔,不知何为,听到他说这话,就像是在跟陌生人说,我们不认识,干嘛要告诉你我的一切。
这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,复又问道:“你每天在医院,没有遇到奇葩病人吗?或者有趣的事?”
靳淮南好看的黑眸眯了眯,什么时候开始,她的话变那么多了?枯燥的事情,有什么好说的?
见他不应,顾夏只好作罢,起身去了一趟餐厅的洗手间,回来时,就见她的位置上,坐了一个陌生女人。
那女人棕黄色的大波浪长发,妆容很是妩媚,露肩性感的长裙显现出那姣好的身材。
顾夏蹙眉,走过去时,就看到男人唇畔勾着亵玩的笑意,很是轻浮。
见到她回来,靳淮南起身挽住了顾夏的腰身,那前一秒还笑得风情万种的女人见到顾夏后,红唇的笑意渐渐散去,复又将目光看向男人,“啧,看来是我打扰你们了。”
靳淮南只是轻笑一声,说还有事先走了,话落就想带顾夏离开餐厅。
“要是想我,可以随时找我。”
饶是再愚笨,顾夏也听出了这女人语气中的撩拨之意,找她?找她上床吗?
靳淮南没有应,挽着女友离开了餐厅,出了餐厅,那微风袭来,他将外套脱下,披在她肩上,就去取了车。
顾夏站在原地,久久没有回过神来。
回去的路上,她心不在焉,靳淮南自然是注意到了,将车子停靠在了一边的停区,问她怎么了。
“刚才那个女人,是谁?”
靳淮南不以为然回道:“名字不记得了。”
人倒是有几分印象。
“你和她在一起过?”
在一起,这三个字在靳淮南听来,有两层意思。
一是上过床。
二是像此刻的他和她一样,正是交往。
第二种自然是没有的,至于第一种……
“可能。”
可能睡过,也有可能撩过,但没什么实质关系。
却是‘可能’这两个字,在顾夏听来,就是承认,甚至更过分,他都不记得了。
是女人太多,所以记不清了吗?
“什么叫做可能?”
“太久远的事,我怎么会记得那么清。”
靳淮南眉宇也跟着蹙起,他不喜欢提过去,活在当下,及时行乐不好吗,过去的事情,又不可能成为以后。
“你这算在敷衍我吗?”
是真的太多记不清了,还是纯属是在敷衍她?可不管是哪一个,顾夏都很不喜欢。
她知道自己喜欢上靳淮南了,第一次对一个男人动了真心。
可她也明白,他是一个花花公子,正如余果说的那样,衣冠禽兽,斯文败类。
“你觉得我有这个必要敷衍你吗?”
倒是男人轻笑一声,颇为无奈,却也看出女人情绪的转变。
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,俯身吻上她的唇。
仿佛在他眼里,这么做会讨女人欢心,她们都喜欢这样。
生气吃醋不外乎就是求他的宠爱,想让他哄着罢了。
但顾夏却十分抗拒此刻他的触碰,头一偏,避开了这个吻。
靳淮南眸色渐渐暗了几分,却依旧耐着性子放缓语气,“别为了不相干的人生气,宝贝,不值得。”
男人语气中透着几分诱哄之意,温热的指腹抚上她的眉目,可顾夏依旧不给好脸色,反而伸手推开了他。
不相干的人?那真的只是不相干的人吗?
宝贝这两个字,他又叫过多少人呢?
再一次被拒绝推开的男人终于失了最后的耐心,他喜欢和女人撩情,偶尔哄哄也是情理之中,但像她这样被哄着还摆脸色的,还从未有过。
车内,莫名陷入了安静之中。
他暗着眸色,未有言语。
而她暗下眸色,咬紧唇,沉默片刻,蓦地说道:“靳淮南,你敢不敢跟我结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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